沈碧萍带着司淇一走,司锦年厌恶的眼神就再无丝毫遮掩,怒声问:“是你让司淇跟老师请假的?不然他小小年纪,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楚夕月一脸懵,司淇跟老师请假?
司淇早上不是说是“早上老师请假了吗”?
他们的家事,楚夕月不敢贸然掺和,只能把自己当个隐形人靠边站着,竖起耳朵准备听司砚的回答。
可还没等司砚开口,司锦年直接就给司砚定了性,指着司砚破口大骂:“我就知道是你搞的鬼!司淇这么小怎么可能自己有这种主意?!”
“还有,我再问你,你两年前,是不是把李湖隆的儿子李海晨给打了?还让幼儿园老师瞒着我跟你沈姨?”
这次,司砚直截了当开口:“是。”
开口的瞬间,眼睛也毫不避讳地盯向司锦年。
他就知道,要只是司淇没上钢琴课的事,司锦年用不着这么生气,肯定有别的事。
听司砚毫不犹豫回答,司锦年气得浑身发抖,整张脸面红耳赤,怒目而斥:“好!真好!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这件事,整整两年,那么多次晋升机会,一次都没轮到我!”
司锦年整个人就像只蓄势待发的老虎,额头上、手臂上的青筋纷纷爆起。
“他欺负司淇,我打他再正常不过了。”
见司砚丝毫不知悔改,司锦年越发愤怒,将这两年郁郁不得志的火,全部发泄在司砚身上。
大步流星冲过去,伸手就将司砚手里的面条给打翻了,还顺带扇了司砚一巴掌。
“别!”
伴随着瓷器碎裂的声音,楚夕月惊叫出声,立刻跑向司砚,拿起他被烫红的手,轻轻托着。
司砚只是低着头,用刘海将他双眼遮挡住,任由楚夕月牵着他的手,在自来水龙头下疯狂冲水。
“我司锦年生下你,真的是家门不幸!”
说完,转身便夺门而去。
似乎是不够解气,司锦年继续发疯地说:“你跟你那个妈一样不要脸!小小年纪就把女人带回家!不检点!”
“砰——”
大门彻底被关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