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戌时。
曹景延和涂斐抵达南门,汇合江决和另一个名叫郭泗的炼气九层捕役。
四人出了坊市,各自御剑乘风前行。
月圆星明,四道长虹如离弦之光,飞越山野。
曹景延偏头看了眼问:“涂兄与谁请的假?”
涂斐回道:“方淮。捕快自由得很,平时执勤偷懒自己把握分寸,只要不出事,消失几个时辰、一两天都没问题,超过三日跟上司捕头说一声,七天以上需要与都统报备申请。”
曹景延笑道:“如此甚好!”
他看了眼涂斐另一边的郭泗,改为传音问:“你那捕役信得过么?”
“那必须的!”
应了声,涂斐细说道:“郭泗是我同村发小,生死交情,当年我二人一起闯荡来的青岩,他进监察司当捕役便是我们一起凑钱买的,如今他做捕役三年多,对监察司内部诸多情况甚是了解,很多信息我都是从他口中得知的,不瞒贤弟,我夫人都不知我与他之间的关系。”
曹景延微微颔首。
涂斐问:“那江决摸清楚路数没有?是不是彭炼的人?”
曹景延回道:“不清楚,反正我当他就是,还想找个机会弄死他呢!”
涂斐愕然了一下道:“这,没必要吧?防着点就是了,死人的事可大可小,别惹来一身麻烦。”
曹景延道:“自从上回听你说了那事,与四个役一起时我就浑身不得劲,总感觉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
涂斐好笑道:“那你总不可能四个都弄死吧?熬个半年,招个可信的跟在身边,其它四个打发他们做事,不在跟前碍眼就是了。”
曹景延默了默道:“再看吧,我也是脑子一热临时冒出来的念头,主要是这江决境界高,其他三个不足为虑,想盯也盯不住我。”
涂斐心中了然,这次叫上江决,多半是想找机会让对方消失。
曹景延又道:“对了涂兄,寿宴席间我遇见诸葛行,卖与他一瓶圣水。”
涂斐脸色微变,问:“多少钱?”
“四千。”
“那价格还不错啊!”
笑回一句,涂斐语气郑重道:“梁老弟,诚实圣液不能在坊市出手了,坊市消息流通,难保买者之间不会消息互通,何应泽与何星平当时在场,而且都还活着,我们只能明确两瓶的来路,已卖给小侯爷了!”
曹景延笑道:“小弟明白,也有提醒道兄的意思,只卖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