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尽头的云雾中,致使游云坪以上的群峰无论何时,都宛如人间仙境,浑然看不出时辰,那交错奔流在各大山峰间的长河,亦或是自清萍峰如一帘水幕的万丈长瀑,总是一刻不停地喧嚣着,川流不息。
绥山群峰的葱郁山林,枝叶不尽都显出深暗油然的绿,将整幅以绥山为名的山水花卷,泼上深色油墨,渲染后,便恰好映衬出那深山老林的幽暗与神秘。
马步,打坐,挥剑......
接下来的日子,喻客川便在如此环境之中,日复一日,安然度去,这儿的晨暖夜寒,还真不是这么明显,通常握着那柄剑,挥得入迷了些,便察觉不到夜色将近了,只有到周遭的色调暗淡下来,安姑娘从她的依水院走出来,笑着提醒素衫公子,他才会逝去汗水,坐下与安芷玉聊上几句,好好休息一番。
至于轻剑子,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在下山前也不会特地与安芷玉及喻客川特地招呼一声......也闹得喻客川曾想请教之时,在那锦冲院门口站了半天,却只等来了寂寞。
安芷玉说,叶先生虽以前也经常下山,但自天沙府与绥山的矛盾激化之后,频率明显更高了些。
提起天沙府,这位绥山的圣女小姐总是会不自觉地红了眼眶,却也要逞强着将自己曾经那痛苦的过往一一刨析,细细道来。
轻剑子修为止于九境,面临那道踏破九境的巨大门槛,光靠打坐汲取星辉的效果自然是微乎其微了,要想破开此境,不光要极其稳固扎实的根基,毫不动摇的心境,更是却不了一份适宜恰当的机缘。
在灵梓峰的日子一直没有人来扰,除了偶尔现身的叶良尘,便是喻客川与安芷玉的二人世界。
安姑娘常常坐在松鹤院前的石阶上,托着下巴,看着眼前青年一遍一遍地挑剑,前刺,劈砍......
这一幕是如此的似曾相识,自年少时,喻公子在凉洪山顶的破旧木屋后院里挥剑,抱着琴的陈小姐会坐在一旁的石阶上唱一曲《山风凌剑歌》。
今非昔比。
今是更高深的山,更清幽的风,更凌厉的剑......
喻客川曾调侃姑娘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