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州,山海宗。
坐在宗门主堂椅上的年轻男子,双目紧闭,右手撑着面颊,左手不断敲击着,眉头紧锁,拧成一个川字,不知在思索什么。
男子前方,一黄一蓝,两道高大殿门分别耸立。
随着两道大门各自响起脚步声,他紧闭的双眼乍然睁开。
“见过宗主!”
两名青年分别来自山门与海殿,身上长袍,同样一黄一蓝,二人来到山海宗的年轻宗主身前,纷纷抱拳。
男子摆了摆手,“直说。”
二位彼此对视一眼,来自海殿的蓝袍青年,当即说道:“古焰宫魏长熠与炎林前去绥山,略有矛盾。”
黄袍青年紧接着说道:“虽有蜀山支持,但绥山山主做事莽撞,接下来的局势必然不会太平,大概率朝着不利的方向发展。”
年轻宗主一呼一吸间稍显挣扎,他哼声道:“宫枭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他并非随心所欲,只是世俗的纷争利益入不了他的法眼,清风榜第一......这个位置的分量太重,更何况二十年前的那个女人也站在了他的身后,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蓝袍青年说道:“无论如何,天沙府的那位老化石还在,底座便难以撼动,绥山山主尚未到达巅峰,怕是难以敌过......”
“周沉,你糊涂了?”
男子看向来自海殿的蓝袍青年,“你又怎知绥山后山那位,如今状态如何?”
黄袍青年说道:“山主还请听弟子说一句......先不说这么多年过去,绥山那老祖是否已经悄悄坐化,就是在,估计也是苟延残喘,流天是跟李擎风一个时代的狠角色,彼时便只有李擎风能够压他一头,李擎风死后,流天深藏身与名,这么多年自然不可能是在混吃等死,对上绥山老祖,至少不会落入下风。”
男子保持沉默,示意继续说下去。
黄袍青年顿了顿,接着说道:“反观年轻一辈这边,天沙府府主訾烛同样为身怀星灵的大修行者,资质还要比那宫枭漠早上二十个年头,任宫枭漠再是逆天,此时此刻的他也是必然不如那訾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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