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雾怜瞳孔地震,心口猛地挨了几刀,一股刺骨的寒意从头顶蔓延全身,浑身微颤,疼得滴血。
竟然……
不止一个畜、生?!
“雾雾!”谢烬野见云雾怜身体摇晃,呼吸不稳,猩红的丹凤眼瞪大,吓得连忙将人揽入怀中,慌乱拍背。
“雾雾,你没事吧?”
“是不是很难受?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会这样……”
顾虑着云雾怜的心脏病,谢烬野实在不敢冒险,小心翼翼托起小竹马的脸,对上那双蓄满泪水的桃花眼,哑声提议:“要不,还是不说了吧,雾雾,我已经在看心理医生了,会好起来的,真的!”
“要说,要说……”
云雾怜难受到窒息,喘了喘气,吻上谢烬野带着细汗的指腹,发着抖温柔将青年抱紧,“阿烬,我没有那么脆弱,当一个人坠入深渊时,会孤立无助,两个人则能互相取暖,把痛苦分担给我好么?我想……”
他抬起包着绷带的手,覆盖在谢烬野手背,插入指缝,满目柔情。
“和你共坠深渊,像你平时给我搓手那样,搓一搓你的手,再紧紧牵着,然后一起走向黎明曙光。”
“不管你发生了什么,这只手,永远不会松开。”
“雾、雾雾……!”谢烬野心跳骤停,滚烫的泪从眼眶里涌出,既感动又无措,最后不受控制地捏着云雾怜的下巴,握紧他的手,再次吻了上去,将云雾怜压在了雪白的被褥间。
“唔……!”
长发如泼墨般凌乱散开,纤细的手攥紧被单。
云雾怜感受着谢烬野灼热的吻,心中酸涩闷疼,泪顺着苍白的脸颊悄然滑落,暗暗在心底补充。
除非……
油尽灯枯,再没了力气握住。
但愿自己能活久一点,再久一点,他不奢求长命百岁,也不期盼几年、十几年,只求能活到阿烬走出阴影的那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