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活贼真是言辞粗鄙,贼心不改!”大户不禁在马车中咒骂。
“短短几十個字虽俚俗得很,却有无尽的杀意袭来,真是恐怖如斯啊。”
“没进城就给下马威,这不是一点钱粮能打发的,看来要狠狠破费了。”
大户们怀揣着各异的心思进入城池,很快被迎接人员引入包场的客栈。
家境雄厚的大户坐在客栈内堂,其他中下缙绅则坐在堂外的露天庭院。
大户们喝着甜酒,一边谈天说地,一边听着乐班奏响的轻松小调,不知不觉忘记时间流逝,竟有种与老友久别重逢的安逸愉悦。
就在大户们“乐不思蜀”时,一阵急促且激荡的音乐奏响,乞活军的大帅终于出现。
一位身材健硕的猛男缓缓走出,他头戴金色兜銮,腰别四尺战刀,足踏特制短靴,赤红披风垂落背后,胸前打磨光滑的札甲甲片反射出粼粼微光。
他一边踏步向前,一边拍打披风使其甩飞在后。
道路两侧的义兵随从,跟随者大帅的步伐节奏走走停停,时而停下用手势做出“拍摄”模样,时而低喝一声真帅,促使大帅难压的嘴角上扬,摆出更多帅气姿势。
原本不到五十步的距离,乞活军大帅愣是走出五百步的时间。
大帅出场没算完,他身后还跟着一百名身穿布面甲、链甲的糙汉子,藏匿棉衣的甲片随着走动而摩擦作响。
待到大帅弹飞披风,稳稳坐在主位上,百名披甲护卫分别站在大户身后。
眼见正主落座,士绅大户们纷纷起身朝着大帅作揖致敬,献上一句句奉承话语。
还没等大户的马屁拍完,只见刚才紧跟大帅的随从,蜂拥过来讨要工钱,似乎刚才他们给大帅提供了某种服务。
士绅大户都觉得纳闷,方才那些随从摆弄着双手不知道在做什么,也要叫提供服务?
再说了,就算真提供了服务,也是私底下找大帅的总管讨要赏钱,不该当着这么多客人,直接向雇主讨要。
多没面子啊。
除非乞活军内部派系林立——
这位大帅看起来是众人首领,却做不到令行禁止,可以说是威望甚微,几个小随从也敢当面索要财物。
等到大帅掏出一些碎银子递出去,随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