饷每人按照边军旧例,每个月起码一两五钱,六斗月粮……”
“这……”使者有些为难,“容我回去禀告常抚台,他自会有一番定夺。”
“别那么麻烦了,俺们直接跟你去官军大营,当面跟那什么巡抚谈。”
此言一出,使者登时惊掉下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甚至看见王大帅与其他大帅站起身,一副要离开县衙门,跟着招安队伍返回的样子。
使者不确定自己刚才是否耳背,特意再次询问了一遍,得到的依旧是相同的答复。
跟伱一起走。
这么多大帅、将官一起打包跟着北上,若是常抚台下令全杀,到时候乞活军群龙无首,那就是不攻自乱的下场啊。
难道大帅们不考虑这个问题?
以往其他贼寇受招安,都要来来回回试探、递话、赏赐交流,反复拉扯好几个月。
哪怕是张罗等人投降六省总理,也好歹交流磋商了十几天,就这也没说张献忠亲自到熊文灿大营里去。
等等!
使者忽然意识到,这应当是贼寇的试探。
若是他当真信了这般幼稚的孩童笑话,对方必定拔出腰刀砍下他的脑袋,招安也就此作废。
毕竟巡抚是官,乞活军是贼。
官军与贼兵还没有长期交流产生的默契与政治互信,怎敢把自己的性命交托对方。
于是还没走出衙门,使者便扭头阻拦几位大帅,“诸位大帅不必试探,我虽不才,也知道没人不顾自己的性命,信我务必将诸位大帅的诉求带给抚台大人。”
“为何不让俺跟着,难道俺不是人吗!好!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招安的诚意!”
王图图当即拔刀架在脖子上,当着使者的面狠狠一拉,噗哧一声,颈动脉的鲜血犹如泉涌。
当温热的血水喷淋到脸上,使者只觉一股寒意灌入体内,闷在体内的热气像是打开闸门,瞬间都通过毛孔倾泻出去。
“啊啊啊!”迟钝片刻的使者尖叫出声,惹得周围负责守卫的玩家纷纷聚拢过来。
“这与我无关啊!是他自己拔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