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慕容棹心里放不下执念才这样说。
二人沿着脚印走向山里,身后留下两串深深的脚印。走出四里之遥,脚印上了前面山坡,南坡上的雪不是很厚,树木低矮不是很稠密,山腰处有三家石块堆砌的房子,房子背靠着山,前面有一片菜园,遗留去年还未清除的枯菜叶,外面一圈篱笆墙,正对着小路一扇柴门半开着。
房子东山墙外挂着一张虎皮,一张鹿皮,门口有张石桌,上面有一把带血的尖刀,屋门关着里面传出说话声音,慕容棹刚到门口门开了,出来一位五十来岁的男人,一顶皮毡帽,身上黑色羊皮做的坎肩,里面一件灰色棉衣,脚下草鞋装满了靰鞡草。脸色黝黑,皱纹堆累,双目有神,似可洞穿一切,见慕容棹拱手问道:“二位有事吗?”“慕容棹给伯父见礼,昨日宿于洞中,不想被虎威胁,幸亏姑娘仗义相助特来道谢!”“小事一桩还烦劳公子登门,请到屋中稍时休息,待小女回来问明此事。”
走进院子慕容棹抱拳问道:“请问伯父尊姓大名?”“山野莽人何来尊姓大名,在下宇文是楼!”“莫非是鲜卑宇文族人?”“虽是宇文一族,但是支脉已远,况随祖上至此已有六代,于宇文莫廆素无来往,慕容公子应是鲜卑大单于近族。”“非也,慕容棹出生剑阁,父亲随祖父迁出鲜卑山,同祖不同宗,虽为义德公实乃祖上福荫!”“原来是义德公,草民有礼了!”慕容棹双手搀扶说道:“伯父休要多礼,棹不才,不堪此拜!”说话间顺着山路飞奔来一人,一支箭射到,慕容棹装作没有察觉,宇文是楼抬手抓住箭身说道:“赛罕,休得无礼!”
宇文赛罕肩头上扛着一头黄羊,眨眼间进了院放下黄羊看了一眼慕容棹语气带着寒气说道:“你为何来此?”慕容棹客气的说道:“我来为感谢姑娘救命之恩!”“不必,捕兽擒禽乃是本职,未想救你只是巧遇而已,你走吧!”“义德公见谅,小女久居深山,与兽禽为伍,性改矣,赛罕见过义德公!”宇文赛罕撅着嘴一脸的不屑用生硬的语气说道:“见过义德公!”“姑娘,慕容棹还礼!”“快把肉炖上招待义德公!”宇文赛罕想说什么,宇文是楼忙拉着女儿到一边说了几句这才安抚下。
慕容棹告辞,宇文是楼拉着说道:“义德公到此无山珍海味,只有粗茶淡饭,莫非义德公嫌弃招待不周?”慕容棹闻言只能留下吃饭,屋中地方不算宽敞,几个人吃饭还是绰绰有余,宇文赛罕剖解黄羊速度很快,在外面支起锅,不消三刻,肉香扑鼻,并没有香料为辅,只以盐入味,配以秫米已是人间美味。宇文赛罕一语不发低着头吃饭,慕容棹夸赞道:“钟鼎闻,玉馔食,不堪秫米肉香。”东方碧闻言瞪了一眼,宇文赛罕不客气的说道:“壶埙不比其一分!”一句话把慕容棹噎回去。
宇文是楼无奈的吐出一块骨头说道:“话比骨头还硬,我吃不下去了!”“爹,喝汤!”宇文赛罕捧过炖肉的汤汁,慕容棹憋着不敢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