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诜起身遵命,急忙出府彻查此事。张寔换做笑颜说道:“少侠,怪安逊审查不周,多谢少侠提醒,契丹四处劫掠,各部族恨之入骨,凉州又岂能容契丹人横行无度。”慕容棹不好说什么。
此时张诜带着一对官兵押解六人到在府衙外,张诜进府禀报:“使君,卑职已捉到契丹人六人,押在门外!”“带进来!”随着铁锁响动,官兵推进来六个人,髡头金环,短袖窄衣,左衽著靴,佩蹀躞带,为首脸上刺青色狼头,昂首挺胸,直直站在张寔面前,对于眼前几人不屑一顾。张寔举爵饮口酒问道:“凉州与契丹祖上并无过节,为何伤我子民,尔等受何人指派行凶,还不如实招来!”“杀剐存留任凭处置,休要多言!”慕容棹一旁仔细看分不出那个部落,每个部落都有自己的特点,区别不是很大,外人很难区分开。
张寔手重重拍在桌角,桌角应声而断,“来人将几人推出门外斩首以儆效尤!”“使君,且慢,我有话问!”慕容棹转向六人说道:“尔等可知黑衣教?”狼头刺青摇头,“尔等是何部子民?”“悉万丹部!”“可识得莫昆齐?”刺青盯着慕容棹,莫昆齐在悉万丹部小有名气,乃是一方的小酋长。慕容棹断定刺青认识莫昆齐,很自然的说道:“莫昆齐与我乃是至交。”“你是何人?”刺青问道,“慕容棹是也!汝等之为我已知晓,是那部掠杀黑衣教,还不速速道出!”刺青者表面上镇定,心里却慌乱不已,自己本不是悉万丹部而且羽真侯部,此事若被悉万丹部酋长知晓,必定以族规处置,免不了飞马水寢之苦。
“少侠息怒,在下都夫罔,乃是羽真侯部,部居辽东,带驼队过凉州至西域贩卖皮毛,至于何人掠杀黑衣教小人确实不知。”慕容棹又问道:“凉州周围契丹那部最近?”都夫罔思索片刻说道:“离凉州最近羽陵部离此也要几百里,契丹与黑衣教并无恩怨,因何攻灭教徒?”这也是慕容棹想不明白的,“羽陵部酋长为谁?”“在下为子民,并不认识,只知叫行素朗!”慕容棹点点头说道:“使君,虽为契丹人,亦有善恶之分,贩运行商应放行!”张寔摇头说道:“却是行商者可放其西去,若是混迹于凉州为契丹内应如何放的?”“回主公,六人并无所贩皮毛,匹马弯刀随行!”“来人,将六人交于廷尉李重严刑拷问!”“大人,小人确是贩夫走卒,只因遗失货物,追查至凉州!”官兵不容都夫罔解释,绳捆索绑压伏在地。
“少侠救我!”都夫罔求饶道,慕容棹还想说,张寔喝令廷尉将六人带出府衙,“少侠莫怪,若不惊吓其人,如何得知心中所想!”“使君所虑秋风不及一分!”张寔继续饮宴,天至申时慕容棹告辞回客栈,带宇文赛罕直奔廷尉署。李重早接到张寔手谕,署门外迎接慕容棹。
后院牢房墙高门窄,一丈处留碗大窗户,只投射下盘盂太阳,里面灰暗潮湿,蚊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