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一天大粪的乔喜凤,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农场职工宿舍走。.me
正值职工下班时间,大家都在自己宿舍门口干活。有人忙着劈柴烧火,有人敞开着门做饭,还有成群的孩子在宿舍前边的空地上丢沙包、踢口袋。
孩子们看见乔喜凤回来了,纷纷捂着鼻子,围着她一边跑一边怪叫。
“清早起来挑大粪,挑大粪、捡大粪,挑完了大粪满地滚……”
乔喜凤本就心情不好,被几个小屁孩围着取笑,火气更大了。
顺手就在路边捡起一块大石头,举着石头威胁着几个孩子:“滚,谁再唱我就砸死谁。”
小孩子们见乔喜凤恼了,吓的一哄而散。一边跑一边尖叫着喊:“掏大粪的疯啦,掏大粪的疯啦。”
乔喜凤养尊处优半辈子,哪里受过这么大的委屈。被孩子们这么一闹,气的差点背过气去。
“该死的乔宝珠,都怪她,都怪她!”
乔喜凤将自己遭遇的一切怪在乔宝珠身上,直到现在她还是想不明白,赵海洋为什么跟上一世不一样了。
“凭什么给乔宝珠买房子,就是不愿意给我买?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她?”
乔喜凤怨愤的推开门,家里面冷锅冷灶,冰的呼出的气都是一道白烟。
赵海洋将自己裹在被子里躺在炕上,手里拿着一本小人书,旁边放着一个煤油灯。看见乔喜凤回来,赵海洋不耐烦的嘟囔:“赶紧把门关上,屋里的热乎气都你放跑了。”
看见丈夫如此冷漠、懒怠,乔喜凤心里的火儿再次燃了起来。
“嫌冷你倒是烧炕啊!天天回家这么早,饭也不做,炕也不烧,啥都等着我回家做!宁可冻死也不干活,你怎么变成这样。”
听见妻子抱怨的话,赵海洋面无表情的讥讽:“我倒想烧炕,屋里柴火都让你用完了,我拿什么烧?”
乔喜凤气的呼吸一窒,咬着后槽牙,没好气的嘶吼:“你是死人吗?屋里没有柴火,你不知道出去捡点儿啊?”
“我捡?我凭什么捡?外面的人看见我,都笑话我找了个蠢货!我的脸都让你丢尽了,要捡也是你出去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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