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扣着,忙不迭掩了嘴,又作揖又要跪,慕容飞低声道:“你这毛贼,可知你家太爷来处,竟敢算计爷爷。”那贼哭道:“小的不知爷爷身手如此,若知,死也不来。”慕容飞心中一动,叫道:“老实说,指使的是哪个,我便饶你。”“不曾有人使唤。”“胡说。”慕容飞佯怒道:“今夜星月光亮,你做贼该看天时,这里地僻人稀,你做贼该懂地利,你又不识人,谈何人和,如此糊涂买卖,一般贼人如何肯做,定是有人指使?今日说便说,不说便是送官,我只需一喊,你百把板子可得。”“爷爷饶命,我上有------,”那贼正待卖弄江湖口,慕容飞手头一动,那贼一声哀嚎,又不敢高声,咯喽一声,险些昏倒。慕容飞笑道:“我也不难为于你,你不说原由,我也不送官,只是这手我便留下。”说罢,另一手取了长剑,人已坐起,那贼吓得欲死,“爷爷容禀,我倒不是有人使用,实是不得已而为之。”慕容飞挺剑道:“你且明说。”那贼道:“小的是本地人氏,姓游,名守,字好闲,人送绰号:一溜烟儿。以前在县城讨生活,不料近些年,县里来了个厉害的捕头,手段毒辣,打压了衙役,收拢了捕快,镇住地面,凡我这般杂色人等,一律不准进城,见了喊打喊杀,有人不信,进城做了生意,听说被他轻推了一道,回来三个月吐血死了,吓得我等如何敢去,后来又差人,要收辛苦长例,逼得我等没奈何,只能在身边讨要,逼得紧了,顾不得邻里,也要生事找钱的。”
游烟儿见慕容飞面仍不变,又道:“今日客官远来,我便在前堂帮衬,看了客官面生,又看看到了时限,没奈何,起了填帐心思,小的罪该万死,爷爷饶命。”正说着,只觉手上一松,慕容飞已然放手,那游烟儿见了他的武功,又看了钱,再看明晃晃的长剑,终是不敢便逃,半蹲半坐在地上,等人发落。慕容飞道:“我也不打你,也不杀你,更不报官,只你把那捕头的事,细细说给我听,我便放你,不但放,还有赏钱。”说罢,取了十几文丢在地上,游烟儿胆气顿生,一边捡钱,一边唠叨:“爷爷不知,那捕头听闻是南边来人,姓齐,名啸天,长得矮金刚也似,身宽四尺,腰粗也是四尺,擅使一柄瓦楞锤子,据说有四五十斤,刚来时,在府衙外献过艺,一锤擂断了三层石碑。更兼奸诈,哄了孙县主,现下玉河县,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吃喝也能,一顿饭------”还待要说,慕容飞连忙道:“不必这些,只说如何推人致死。”游烟儿“哦”了一声,又口沫四起,“那是我一个兄弟,颇有胆气,说城里遍地金钱,如何不能去。推了辆车豆腐,去发买,被齐老大拦在街上,说他曾是贼种,不肯让在县城内四处蹿走,我兄弟不合用豆腐扔他,被他当胸推了一把,当街软倒,我们几个求了人说话,去抬人回来,已经不行了,只是呕血,回来三个月慢慢呕死,大夫说五脏六腑都烂了,没得医治。”游烟儿絮絮还说,慕容飞心中却暗道:“齐家散手,追魂掌,此人单掌断人经脉,三个月才死,这是练到一步一掌的境界。齐家人如何会来北地?”见那贼烟儿还在说,便道:“好了,我已尽知,你可便去。”游烟儿如蒙大赦,鼠窜而起,抱柱上梁,出了房脊,又假惺惺扣好了瓦片,这才敢去。
慕容飞睡意已无,盘膝在床榻上静气,边思忖道:“本待此次出山,除三毒,取信物,易如反掌,不想刚刚两毒,便接连被伤,那孙孝儒身边又有高手隐藏,少不得要动手争斗,以前听洪叔叔说过,这武林七十二家散手,以岳、霍、赵、齐四家散手并称江湖,齐家散手最为厉害,他家功夫又叫七步追魂掌,有三重境界:初练要快:一步发七掌,掌力既成,再练准,两步发七掌,三步七掌,只练到一步一掌,这时一般人已无法闪避,再练气,从一步一掌再练到一步七掌,到了气劲圆润无暇,还要练稳,达至高境界,从一步七掌,重新到七步发一掌,这时已经无人能挡,即算是大罗神仙,待他走完七步,一掌击出,也灰飞烟灭,号称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