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歪在树下,少顷,抬起手乱摸,慕容飞背后有伤,不能实在倚在树上,肩膀低垂,右手垂地,左手按了剑柄,忽然那人一手探到慕容飞手腕,两人顿时都是僵住。
慕容飞道:“好厉害,我千防万防,都敌不住你的这一手,何为?”那人伏在地上道:“好说,我这招‘探脉手’,又叫‘问手’,就算你师傅来了,也不一定能躲开。”说罢,又咳又喘,要吐血一般,慕容飞道:“你是病夫。”“不错,我久病成良医,你中了蝉翼刀伤,老饕想来死在你手。”“你们谁去对付曹少卿?”“我身边总有几个伴当。”“他们如何是曹少仙对手。”“嘿嘿,金银双尸听说你们伤了温华阳,也赶了来。生老病死,我对付你,生人勿进、老无所依、双尸死人,四个对付一个,料来曹少卿也没那么容易脱身。”“我可脱身杀你!”“嘿嘿嘿,被我问手擒住,探脉一拿,你全身都不能动,举不得剑,如何杀我?”“你忘了剑圣一门‘白蟒气’!”“倒不曾忘,不过你脉门被锁,我又伏在地上,要害都掩住,你如何伤我?待四怪解决曹少卿,就来------”话音未落,慕容飞大喝一声,“聒噪!”舌头一翻,张口一吐,白光一闪,那病夫立仆在地,这下不用病了。原来曹骏走时,给慕容飞嘴里喂了一颗钢珠,以防不测,这下离得太近,那病夫只这一手锁拿厉害,如何抵挡,被钢珠透入后脑,当场毙命。慕容飞放声长啸,片刻间,草坡后,曹骏啸声相合,又一瞬,人影闪出,曹骏闪出,半身鲜血,手里倒拿天罡伞,另一手持了如意嘴儿。“二哥可曾有事?”“不曾,那四个呢?”“被二哥一惊,尽数杀死了,哈哈哈”兄弟二人大笑,经此一战,两人不敢冒进,寻了荒山草堂休憩,曹骏收拾了病夫几人尸身,他是江湖大行家,白日修养,夜里调息,两人又密谈几日,这一路上,毒王回返,一路上七鬼接应,老饕应该是不服天罡刀法,特来挑战,烂脚鬼霍病夫却是和温华阳有旧,也来骚扰,其余五鬼应该汇合了毒王,已走了数日,追赶不及,只能慢慢赶去西域一会。又五日,伤势都好,这才上路。
两人得了老饕云晋浩银钱,又都是慷慨之辈,寻了左近,要买马匹赶路。找到市镇,问了乡人,那人得了铜钱赏赐,异常热情,直把两人引到一处大庄园处,道:“两位老爷,这里是左大员外的红花别院,方圆数十里,只有这里有好马,要借要买,都只在此间。其实左大员外亦是善人,两位有本事,尽可借得好马。”曹骏又赏了那人,凭他退去,问道:“二哥,你我是借是买?”慕容飞笑道:“只是一看,善人便买,恶人便借,哈哈哈哈。”两人大笑,上前拍打院门。少刻,门分左右,一个小门子出来知应,听闻要拜访员外,忙问名姓来历。曹骏只略做了几个手势,那门子一惊,急急进去了。
曹骏笑道:“二哥,这左大员外,做的是没本钱的买卖。”“何解?”“我方才说是河北大盗,要来盘道。这门子都知道,不是巨寇就是坐地分赃的大盗。”“那今日的马匹就是有了着落。”盏茶功夫,开了中门,一行十数人走了出来,当先一人,身体雄壮,三绺黄须,大声道:“是哪里的朋友啊?”曹骏把铁伞旋了一旋,那人一惊道:“原来是华山铁伞先生,有失远迎,不知来我红花别院何为?”曹骏笑道:“无他,来做个买卖。”“那两位里面请。”慕容飞和曹骏昂然而入,左大员外率其余人陪同,进了庄园,但见红花翠柳,当真也是一派家园美景。进入内堂,分宾主落座,众人见慕容飞坐在曹骏上首,不觉面面相觑,内中有一人忽道:“敢问这位少侠,可是闪电神剑?”慕容飞道:“正是。”众人又议,原来是第一剑到了。曹骏拱手道:“敢问员外,可是铁山寺所传索命刀左神筹?”原来曹少卿所学颇杂,看了左神筹身形步法,就猜了出来。左神筹叹道:“闪电神风果然厉害,两位少侠,有何贵干,只管明言。”曹骏道:“特来和左大侠谈一宗买卖。”“果然?”“果然!”“好,请里面叙话。”左、曹二人进了内室,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