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只莫要让奴葬身此地。”“好吧,我且助你去州府。”慕容飞上前,没法拉没法挽,逼法的将她全身连衫带袖一卷一裹,包个蚕蛹也似,扛在肩上,大步出林。那女子遇了救星,虽被扛着,也歇了气,昏睡一程,少顷,行了不下二十里,听见水声,那女子细声道:“大爷,能否助奴家些水,渴的紧。”慕容飞将她顺在溪水旁石地上,只见她摸摸索索从衣服团里面探手去捧水,喝了几口,又要蘸眉净面,折腾了几回,慕容飞不耐道:“可好了?”那女子道:“谢大爷,不知您可有干粮,奴家腹内饿的狠了,着火一般,着实撑不住。”慕容飞探手入怀,摸出两个炊饼,递了去,“硬是硬了些,且不要计较。”那女子探出半截光光玉臂接了,缩在头发里,慢慢嚼吃。
直回了左门寨,黑白无常、二童子都惊,高人哥哥如何架个人回来,问询了都是无语。慕容飞道:“且不要慌,我自有安排。”差人唤过那伶俐鬼崔禄平,如此这般嘱咐一番,那崔禄平善于市井之事,领了其意,自去奔走,不及三日,已在秦岷之交,寻了一位大主顾,将此女送了去。临去时,此女戚然拜别,柔声道:“多谢各位侠客相救,奴家唤作‘真珠姬’,敢问各位侠客大名,来日定立下长生牌位,日日供奉。”慕容飞一指黑无常道:“他叫范无咎。”真珠姬无法,返身上轿而去,只暗暗记下慕容飞样貌。白无常笑道:“神剑近日不曾见她,此女当真有十分颜色。”“哦,那又如何?”“神剑且看。”谢必安递过一卷罗帕,上面有胭脂红字,是一首小令:
薄命不趁相思,才要相思,便害相思。
身似浮萍,心如乱絮,气若游丝。
空一缕余香在此,盼郎君梦里相怜。
不知何时,也许此刻。
灯半昏时,月半明间。
慕容飞瞠然,“我先天混元功果未成,哪里去看她。”谢必安道:“此乃痴情之女,可惜神剑只能空负其情。”众人都笑,又三两日,有一信到,竟是这真珠姬的夫君说来,白无常阅信大惊,对众人言道:“前日要了真珠姬的竟是雄武军指挥使钱双士。今日来函,邀约他爱妾的救命恩公前去一叙,自有话说。”慕容飞笑道:“此女缘分不浅。你这地要靠雄武军支应,不好驳了面皮,我可自去。”因是好事,慕容飞自带崔禄平、双童子,四人五马直趋雄武军营地。
一日之后,四人临近孝赞军营,远远望见烟尘无数,崔禄平惊道:“不好,此非迎客之道,恐有变化。”话言未落,数百骑团团而来,瞬间将四人围住,盘旋不去,四人勒马不住,被拥了去,直入营中,待人马歇住,已是到了后营,群马燕翅一分,四人只见眼前刀枪耀眼,四面铜墙铁壁,铁车盾牌,近两千兵将场子团团围住,三人惊骇,没了退路。
慕容飞毫无惧色,甩镫下马,也不解剑,高声道:“什么亡人玩笑于我,再不出来,我杀透你这鸟阵!”兵士只觉这声,裂云破霄,穿山过海一般,无不惊骇,此人于刀枪从里,乱军之中,还敢如此,当真无畏。那尘土随着呼喝簌簌而落,众人又听大锣一响,人马潮水般退去,少顷,兵戈不见,营房开处,两列从人立定,一人大袖飘飘,从里面大笑迎出,“神剑不愧为第一剑客,胆色过人,吾辈不如也。”慕容飞眯眼看去,见此人宽额高目,形貌卓秀,身前做个道揖,不禁道:“阁下是,,,,,,”,崔禄平却是认出,趋前下拜道:“小人四十二使崔禄平,参见楚江王。”慕容飞恍然,原来此人便是十殿阎君之二,楚江王厉青眉。几人入得厅堂,分宾主落座,厉青眉道:“剑圣勿怪,钱双士为化名,某家在俗世中担个小小的指挥使之职,门外人多不知,今日相请神剑,实是慕名已久。”慕容飞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