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飞跪倒朝山上磕头,起身挽了师姐,大步下山,直往南下。
再说那咸阳古道上,走着一行七人,为首一个是个身形高大的和尚,后面鼻青脸肿跟着六人,个个形貌不俗,边走边聚合商量。片刻后,恰逢路边现个茶铺,六人忙拥着和尚走进茶铺,六人坐定,一人忙去招呼,少顷,携了吃食、炊饼、酱蒜坐下,那和尚并不吃喝,双掌合十,念了一段经文,那六人吃喝不住,再过片刻,茶铺没甚客人,有人给和尚倒茶道:“大师傅,且用些茶水。”不待和尚伸手,那茶壶早往头上招呼,六人齐上,和尚微微一闪,避过茶壶,手臂脖项被人箍住,腿上各是两人,空出一人,开声吐气,一拳打在和尚面门,片刻不停,连击数十拳,哪知不闻拳脚入肉的闷响,直似打在铜钟之上,叮叮当当不停,那人发力狂殴,等收了手一看,拳骨变形,皮都破了,鲜血淋漓,再看和尚,面色如常,连血点也不曾沾染半分,正要惊呼。和尚开声吐气,一声大喝,恰似半空打个霹雳,连远处的伙计掌柜都放倒了,那贴身五人更是纷纷软倒,口鼻溢出血丝。和尚起身,立在面前,那人慢慢软了半边,侧着身子,抬头怯怯道:“大师傅,这个,,,那个,,,”。和尚道:“无妨,我自说了,你六人出尽手段,只要能伤到洒家一星半点,便引荐你等进地狱门。”不过,这几个伤了,要调养三天,这三天你们不能用劲力,可以使用兵器,或下毒、使诈、挖坑、打棒,有什么手段只管施展,洒家修炼神功,正要借助你等手段,此去赵宋京城千里之遥,若是到了京城,还不能伤到我,你等自便退去,休要纠缠。”那人唯唯诺诺,和尚去了旁边吃茶,这人便依次扶了五人趴在桌上,直压得木桌吱吱呀呀。先行了气,再帮忙服药调息,一会五人把刚才吃得都吐了出来,总算有些生气。面黄一人道:“大哥,如何是好?”“这和尚铁打一般,内外兼修,这几日拳脚劲力都不济事,难道真个动用兵器?”“他既如此说,自是有恃无恐。”“我等只好做肉头,今晚且养伤,明日各现手段,我陈仓六大王,也非等闲之辈。”“奈何师尊有令,不许我们使用剑阵,要不,岂容这和尚放肆。”“噤声,休要再提,坏了师傅颜面,剑法不可用,只能用以前的武功,不必多言。”
书中暗表,和尚不是旁人,正是莽和尚,食了大力丸,正要化开药力,那日路过陈仓古道,遇到这六寇打劫,这陈仓六寇在陈仓古道纵横多年,手下也有几百弟兄,擅做没本钱买卖,好在生性有些傲骨,不做奸盗邪淫之事,才没招来侠剑客,官府管辖不到,他们也自逍遥,那料那天来了克星,本来见光秃秃一个和尚,没甚油水,哪知道那和尚走到古道口,不走了,就袖子里面取出一个鱼盒子,打开显出两颗明珠,虽是白日,光华流转,五彩蕴育,傻子看了都知道是宝贝。六人被财物迷了双眼,带人来劫,结果来一个陷住一个,来两个擒住一双,三人齐上,也被揍了个鼻青脸肿,和尚也不杀人,一拳一个,打跑了大伙儿小贼,只擒住六个头领,正是:六首龙楚天遥、五鬼头聂小鹞、四面客沙尧洪、三手剑练耀中、两头蛇曹百垚、一枝花金少爻六大寇。这六人被打的没了半分火气,说也打,不说也打,求饶也打,扁服也打,还手也打,不还手也打,总算都是皮外伤,和尚也不下重手,只打个痛快。六大寇施展毕生所学,被打得皮开肉绽,总算还硬气,没有筋断骨折,也没哭爹喊娘。如此一天一打,三天一揍,一路行来。六人想跑,奈何都是手足兄弟,走了一个,另外人替着挨揍,没奈何,只好跟着,和尚只擒住一个,这六个便是一串。和尚言明,打你们是替你们赎罪,只要六人出了手段,能伤到和尚一星半点,不但放回,还可以引荐到西北地狱门内做供奉。六人旁敲侧击了几日,问不出和尚身份,只得一路跟着,什么招数都试过了,奈何和尚三天不吃饭都没事,今日又是六人研究了半日的合击,却抵不过和尚震天一喝,没捞到好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