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两人排头睡下,少顷,那些汉子都吃的醉饱,伸腿扭腰,纷纷躺倒,转眼鼾声如雷。慕容飞裹了斗篷,器道人紧扎道袍,两人躺了一会,慕容飞见器道人手脚乱动,衣袍抖索,从旁边揭开一看,嗬,这老道袖了冷肉,正撕了,一条一溜的嚼吃咧,见慕容飞看见,笑一笑,递过一个肉疙瘩,慕容飞也不客气,在斗篷下乱啃,吃下半个,才觉得怪异,细品才知竟是兔肉,又土又腥。两人正吃的入巷,突的,慕容飞耳朵一动,听出动静,掀开斗篷,闪目看去,但见寒月之下,几条大汉闯入,人手一口快刀,嘴里叼着马嚼子,排头正从西头切将过来,一刀一个人头,切下来把衣裳一裹,不使血喷讲出来,眨眼间,十数条人命没了。慕容飞大怒,这是黑店,不等他起身,那残留脚汉都哄了起来,待要逃走,哪里能够,四下一合,没留活口。带头的喝道:“查一遍,补个条。”几人应诺,挨个补刀,待切到慕容飞眼前,见他圆瞪双眼,还以为他没气绝,喝道:“死不瞑目?爷爷送你一程。”抡刀就剁,哪成想,一刀之下,手腕折断,前胸后背通出一条路来,被一剑穿心。慕容飞见这几人心狠手辣,杀人如麻,料想是江洋大盗,坐地分赃的贼,哪里容情,神剑一抖,剑过人亡,瞬息间,杀死数人,有人转身便跑,器道人坐起道:“贪财的慢走,送你几个钱用。”手腕一翻,逃走几人惨呼倒地,人人后脑挨了一击,伤重不治,慕容飞抢上一看,都是用银锭打的,不禁向器道人挑挑大拇指。两人都是老江湖,自留了活口,那人悠悠醒转,被慕容飞大剑一逼,便说了实话,我等是前面孟轲寨的庄客,受大庄头指派,四下游猎,专门设局杀人夺财。慕容飞道:“如何取货?”“有的生扑,有的硬抢,有的用佛跳墙,有的用背死狗,人少的剪径,人多的便是这样杀活羊。”“哪个做的主张?”“都是三位寨主吩咐,但有行脚路过,便款待一晚,臭鱼烂虾糟米饭,都是浸了热酒的,等吃的醉饱,睡得熟了,小的们就来杀人,然后财货取走,剩下的挖坑一烧,寸草没有,毛刺也无。”慕容飞道:“好手段。”抬手一掌,那人七窍流血,死在当地。
器道人啧啧道:“圣人之所在,也有恶鬼,当真难料。”“圣人身边也有鬼怪。真人,我欲去寨中,杀尽贼人,你可在此等候,如何?”“道爷也有好本领,些许宵小如何在我眼中。我便在山下等着。”慕容飞背了剑,留下器道人收拾死尸,自行善后,独身大踏步望着黑山而去,其时天色渐亮,只迎着朝阳,走到一处所在,是个好大庄园。依山而建,顺山势而上,连绵在山坡上数里,里面鸡犬声响,人声一二,都是刚刚起来,如何想到煞星来到门前。慕容飞直行到庄门前,也不砸门,抬脚一蹬,那两扇硬木大门纷飞而去,门内一片呼喝。慕容飞并不进去,高声喝道:“尔等滥杀无辜,坐地分赃的贼,出来受死。”早有人抢来,抡棍便打,一招便被砍断脚筋,在地上翻滚哭号。那庄里一片大哗,早有人报了进去。孟轲寨三位寨主都在,大寨主八臂罗喉楚玄机,二寨主食心计都罗宫旺,三寨主蚀神罗刹周文应,都是铁瓦寺俗家弟子,习得技艺下山,因性情暴虐,生来好杀,占了这大黑山孟轲寨,开始做贼,后建了庄园,又要做盗,其中尤以蚀神罗刹武功最高。此时听了外面有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