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被震的手心发麻,心口发疼,嗓子发甜,不敢逞强。那边佝偻老者韦燕然扶住霍留衣道:“看我去收拾这厮。”霍留衣深知这小师弟深藏不露,貌虽老迈,年齿却幼,其人不但尽得剑师真传,而且更有奇遇,剑法已不在己之下,便道:“师弟当心,他的‘鹤海无涯’已有八分神采。”韦燕然大步走到场中,叫道:“韩湘休走,且吃我一剑。”许坚早怒,将韩湘交给龚十八照顾,跳将出来道:“且先过我这一关。”韦燕然道:“我知你亦是什么‘双骄’,今日便叫你身陨当场。”掣出长剑,曹骏眼见那剑光华流转,不禁失声道:“不好,那是‘太常’宝剑,采合子如何能挡?”说时迟那时快,那边早就动手,韦燕然弃了剑师所授,施展奇技,宝剑化虹,直击许坚。采合子取出铁笙,接架相还,不及一招,十八根笙管都被削断,知对方手中乃是宝剑。不及多想,双手一错,那残笙簧片、铁皮都化作一蓬暗器雨激发而去,韦燕然圈剑一扫,复又一击,刺穿许坚大腿,鲜血崩流,采合子摔倒在地,韦燕然却晃了两晃,也是一头摔倒。场外高手看得真切,许坚手中握着一根残管,插入韦燕然心口,鬼虎神剑最是一往无前,霸气无双,不计生死。霍留衣受了内伤,不及抢人,这边龚十八早扑将出来,接应许坚回阵,顺手取了太常宝剑。
对面阵中走出一个和尚,行到韦燕然尸身前,默念经文,念罢手一挥,那尸身腾的烧将起来,少顷,烧成焦黑一段,木头也似,唬的众人一愣,管应子道:“不是火气,是毒物。”这边医圣正与器道人,乾元子说话,抬头看去道:“无妨,只是化尸药粉。”那和尚高声道:“贫僧西域大定藏海,敢会和社英雄。”张果道:“此便是‘西域毒和尚’。”孙妙安对乾元子道:“你的机缘到了,可去料理了他。”“谨遵师命。”“可知关窍?”“请恩师指点。”“西北善用铅毒,看此僧焚尸手段,还兼通五行毒法。”众人听了毒和尚绰号,都不敢轻易言胜,只得让乾元道长出头。乾元子走到场中稽首道:“大定藏禅师,贫道乾元有礼。”两人隔了不到十步,毒和尚笑道:“原来是‘赛元化’乾元真人,医圣高徒,贫僧有礼了。”忽的乾元子身形一动,抢上几步,毒和尚也随着转动几步,都是在抢上风。大定藏和尚道:“你是医圣高徒,我是毒王弟子,不若今番只斗医术,如何?”“也好。”大定藏海一指韦燕然尸身道:“此尸被我焚烧,共下了十一种药粉,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午时之前,只须认出这些药粉,贫僧自然认输。”“一言为定。”两人都没有斗杀对手把握,定下赌约,走下场去,此时,天色已晚,双方罢斗,各回各处,场中只留慕容飞、曹骏、乾元道人三人。这毒尸不敢移动,乾元子让两人躲远些,自己包了头面,插上一根火把,用竹枝又敲又打,还取了一些黑屑收在瓶中,好半晌,才起身随两人回去。夜里,众人一边各自疗伤,一边听慕容飞、曹骏讲解道藏真言,器道人、莽和尚陪着医圣,乾元子独自在房,坐在桌前,苦思冥想,桌上草纸写着:五毒粉、硫磺粉、毒硝粉、溶尸粉、脱金粉,,,,。堪堪十味毒药,这第十一种,却怎么也想不出来。此时灯影晃动,那鱼油蜡烛摇摇晃晃,突的熄灭,乾元子心中一动,灵光乍现,刚要提笔写下,忽的头晕目眩,暗道不好,心里明白,但手脚麻木,就此动弹不得。黑暗中行出一人,正是龚十八郎,抽金针两根,插入乾元道人两处穴道,又捻一根金针,刺入后颈,攥捏针尾,慢慢吸出血来,片刻之后,乾元子手脚缓和,慢慢坐直,口中道:“多谢神针相救。”龚十八道:“无妨,慕容大哥让我来看看,果然道长有变,只是为何?”乾元长叹一声,提笔写下:高山青。道:“毒王本领胜我百倍,其徒‘毒和尚’功力亦在我之上。我本以为小心,哪知道这厮在尸身上撒了‘高山青’,这药粉无毒,但遇热便发烟气,其毒要两个时辰才麻痹人手脚,我不合用火把探查尸身,这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