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了寨墙,只见外面稀稀拉拉站着十数人,为首正是一个和尚,秃头锃亮,高声大气,说话语调古怪,可怜范无咎就在此人掌中,似风中稻草般摇晃。钟判官一眼认出,道:“此人乃是原吐蕃国师,大喇嘛宁玛莲花,缘何没了顶发,又到了此处?”谢必安喝道:“下面和尚听着,我等左门寨乃是地狱门一支,昆仑山嫡系,你等密宗,也是昆仑一脉,缘何动起手来?”那宁玛莲花哈哈大笑,嘴里嘟嘟囔囔,不知说些什么,慕容飞看那么大的黑无常被人在家门口擒拿,哪有脸面,不及细想,飞身跳下寨墙,施展身法,突进阵前,那秃头喇嘛早看在眼里,眼神轻蔑,待近前来,大手一拍,一记飞掌而去,本拟打个满脸,哪知手下一空,胳膊酸麻,眼前一花,连忙双掌封闭一招“大圆满”,挡住门户,定睛看去,一个黑脸汉子早将范无咎抢去,正扣寨门。宁玛莲花大怒,正要上前,身边背后行来一人,拦住嘀咕几句,大喇嘛方才退后,那人昂首向前道:“阁下可是第一剑?”慕容飞回头一看,并不认得,此时范无咎已入寨中,慕容飞心里有底,并不着忙,道:“你是何人?”“无名小卒,何足道哉?”寨墙上曹骏高声道:“堂堂三十六剑派首领剑佛子岂是无名之辈!”众人听了都是一惊,原来中原剑派不分,归于各门,只西域剑派分为三十六处,以天山,龟兹,鄯善,于阑四大剑派为首,尤以天山剑派为尊,其最强者被称为剑如来,又称剑弥勒,中原唤做剑佛。虽不及剑魔,剑妖等声名远播,但实力不容小觑。
那剑佛微微一笑道:“不敢,在第一剑面前,不敢狂妄。只我等到此,有大事想与诸君一唔,不知?”慕容飞道:“不必客气,有话请讲当面。”“和社威风凛绝,此处亦是地狱门舵口,我等区区十数人,能值得什么,何不寨中一叙。”“道不同故不相谋,有什么就说吧。”“也罢,我等自西域而来,所为三事,其一西域佛宗入中原,死伤无数,要寻公道;其二地狱门几易其主,我等为西域武林一脉,有所见尔;其三愿与各位商议一件大事。”“不必了,西域佛宗非我和社所伤,亦非地狱门羁绊,地狱门门长已定,不劳你等和尚操心,至于大事,不过是大军过境尔,这却是不行。”“第一剑能抗十万大军否?”“你休要唬人,我知你等须请剑魔归营,他一日不进营,你等便群龙无首,妄想饮马中原,恐是黄粱一梦。”“天下谁人能挡剑魔归营。”“我中原武林能困他三十年,也自能再挡他三十年,尔等可自去,再要呱噪,性命不保。”“哈哈哈,第一剑吓唬我嘛,既如此,第一剑可敢与我等赌斗一场,若和社胜了,我等自然退去,若地狱门败了,便开了这左门寨,与我等做踏脚石吧。”“你要如何赌斗?”“便是我等五人,你们只要有人能胜过我五人,我等自去。”“且待一议。”当下各自回去商量,范无咎道:“那和尚会妖法,只一照面,便头晕眼花,不知东西,醒来便被拿住。真实本领,不知如何。”张果道:“听你一说,这厮手段好似相柳黄瞳镜,能摄人魂魄,可惜地狱七宝不在手边。”曹骏道:“此非毒功,乃是红教幻术,用密宗真言催动,施法者功力只需高过来人一线,便能一击得手。就算不能,也可令对手头晕眼花,乃是密宗无上法门,当用我道家真言抵挡。”龚十八郎道:“只不知来的都是那些喇嘛?”谢必安道:“我已看过,来人非同小可,除了剑佛,便是密宗四大法王。”曹骏道:“可是红教宁玛莲花,黄教丹曾尼措,花教萨加昆布和白教噶当巴巴。“不错,正是这四个番僧。”张果道:“我也久闻四法王,宁玛莲花擅长大圆满幻术,黄教丹曾尼措用大手印力,花教萨加昆布善大瑜伽术,白教噶当巴巴能夺舍飞升,不知是真是假?”龚十八笑道:“今日正要一会。”范无咎道:“只不知谁人,也不知何等手段,竟能说服这势同水火的四教同时出手。”慕容飞道:“无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