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劈在李胜北身上,不但闪电蜿蜒而下,周遭更是凝聚淡青色剑光,眼见所有剑道都要向内坍塌,将李胜北埋下。李胜北剑法清明,一招一式都是寻常刺拨挑格,偏偏将绝情剑尽数挡下,眼见整座剑道猛然向下一陷,万千剑光就要按下,忽地场中巨变,李胜北身形一动,人人都以为他失了铁拐,不良于行,哪知这身法一动,脚下蹒跚,却避开攻势,身形歪斜,偏不着一招,整个人跌跌撞撞,一伏一仰,一摇一摆,脱出身来,与仇明月擦身而过,似是挥了挥手,两人中火星乱冒,都抢出数步站定。仇明月立起宝剑,良久幽幽道:“我输了,你这是什么身法?”李胜北道:“这就足见高明,我代我兄再请绝情剑客,可否化干戈为玉帛?”“不必多言。我只想知这身法为何?待我日后有成,再来叨扰。”李胜北长叹一声道:“此为‘白驹过隙’,另有我自创的’醉步‘。”此时,只见绝情剑客左臂衣袖有血流出,喃喃道:“白驹过隙,这就是白驹过隙。醉步厉害,你刺我二十四剑,我只挡住二十三剑,这一剑必当后报。”说罢,将盘龙剑掷在台上,拂袖而去。
夜半十分,东京汴梁外城,一座大宅之中,灯火晃晃,正有两人对坐,一老一少,老者须眉雪白,胡须飘洒前心,一身葛布袍,周身无半分功力波动,慈眉善目,又似得道之士。对面一个壮实黑脸汉子,背后背一口大宝剑,面目明朗,灯光下眉宇间似有雷霆,不怒自威。老者道:“你缘何能找到老朽?”“整座城中剑光氤氲,只这里剑光外,还有云气缭绕,必有得道高人到来,故前来相见。”“好望气术,这是陈抟传你的吧,你不怕我杀你?”“老剑客岂是滥杀无辜之人。”“你可非寻常,我不杀你,却有人要杀。何况你杀道门无数高手,我也是道门一脉,说不得要还些人情。”“哈哈,既如此,就请出来吧,慕容飞何惧。”“好胆气。实话说于你,你杀旁人,我懒得管,但剑魔死在你手,我却不得不出山,有些渊源不得不了解。”“前辈是剑魔挚友?”“不必探问,过了今夜,什么都要了结,你义和社当真要破七绝神剑擂。”“我许坚兄弟已得太常剑,这七把神剑正好每人得一把。”“义和社好气魄,敢落宋帝面皮,听闻这两日,女剑客得了帅宾,李胜北得了盘龙,明日道尊亲掌升龙剑,恐怕无人能解。”“老剑客指点晚辈一二,当可一战。”“说笑了,我若能胜剑君,也不用隐世多年了。”忽然两人都是抬头望去,好似能看透屋顶一般。“来的是哪个?”“外围是三十六神兽人物,内里是骷髅僧和向不灭,还有,,,,,,巫师!”“是了,我料金太保不敢当面见我,必是如此安排,这两人不善用剑,不上擂台,却是等我。”“老朽这就还了人情,对神剑却有些亏欠。”“非也非也,却不是老剑客引我来,乃是我自己寻来,不干老剑客的事。乞请稍坐,我去料理那几人,再来和老先生论道。”老者望他背影道:“剑圣当真收了个好弟子。”
慕容飞挺身到了屋舍外面,只见黑暗中三人站定,当中一个老人,面目褶皱,看不真切,周身破烂袍子,挂着无数饰物,骨头,好似自身便是杂货铺一般。身后两人却是认得,正是老熟人骷髅僧和向不灭。慕容飞反手抽出长剑,剑指三人道:“来的可是巫师?”向不灭微一躬身,向老者道:“老师,此人便是剑圣传人,闪电神剑慕容飞。”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