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警方倒是说过,有些人联系不到家属,但也被遣送,只能根据他们说的家的方位遣送,没有专人护送到家,就地遣散。这就涉及到一个字面上的理解,“遣送”这两个字的概念是什么。他确实不知道有没有规定,怎么样算遣送,较真的话就变成一个文字概念,可能没有统一的答案。但是在被解救或者是被遣送的人中,有一个群体更值得关注,也就是残障人士去哪儿了?他们怎么回家?
必须关注,包括这些黑心砖厂会不会死灰复燃,包括这些黑包工头,包括这些残障人士、儿童还没有回当地的,会不会有人又重新把他们组织起来,这些事情都要关注。这涉及到一个大的问题,这个链条会不会再被链接起来,形成一个新的循环?这需要政府的打击力度和后面的长效机制,以前因为有黑包工头也说过,以前也打击过,这并不是第一次。曾家辉相信这不是第一次,可他但愿这是最后一次。在调查中,当地官员认为这个砖窑厂暂时停产了,他们的意思是不会消失的,因为市场需求量太大。如果空心黏土砖窑厂不会消失,那就意味着黑心砖窑厂存在,现在取缔是逐步取缔,打击也是很有难度的,在当地有非常大的需求,现在让农民买那些新型环保一点的建筑材料,可能成本比较高,对于收入不高的农民来讲难以承受,这样的情况下就去买这些红砖,而生产这些红砖大多是一些非常小的小砖窑。还有一个习惯问题,大家比较习惯于用红砖。他在调查中找当地人了解过,当地人用来建一个简易房或者盖猪圈,用其他砖一个是觉得贵,另一个是习惯于用红砖。
这样的情况和问题,不仅新闻记者敏感到了,各级各层面都应该重视,“这个问题我们调查组一定会协调处理。”
他知道这样的线索是可以查清楚的,也是可以处理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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