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出了会议室。
“那些事,咱掺合不了。”
一边往河道走,老闵一边自言自语,“新来的这些知青兄弟们啊,他们是不懂庄子里的复杂。
大队长他们,其实并不是不想把账目排查清楚...可这里面牵扯到的东西太多了,实在是不好查。”
“为甚?”梁少平不解。
“小事不出村,大事不出公社。”
老闵推推他鼻梁上已经断了一条腿,用医用胶带缠着的眼镜,“不管谁的地盘上出了大篓子,无论什么原因...你觉得上级,会对他有好脸子看?不...上级只会觉得这个人,很无能!”
“额...”
梁少平明白了:三十里铺生产队的仓库,多半有问题。
可这牵涉到以前的遗留问题,这个账不太好算清楚。
涉及到很多三十里铺生产队的父老乡亲的旧寨,那这个帐,就更不太好彻底清算了。
大家伙的日子,都过的紧巴巴的。
真要让他们,把历史上欠的旧债全部结算清楚的话。
那他们以后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都是一个庄里一起生活了无数代人的乡亲,彼此之间不是亲戚就是邻居。
谁还能把谁,真往死里逼不成?
但这次知青们一闹!
哪怕大队长,老支书他们想继续和稀泥,铁定也是和不成的。
而且三十里铺生产队账目混乱这盖子,可就彻底捂不住了...
要命啊!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在这个时期,生产队干部谁要是敢贪腐几百块钱?
对不起,花生米奉上。
5毛钱一颗,还得一次性买俩,因为执行枪决的时候,副射手得随时准备补枪。
这就相当于仓库保管员,很有可能会落的自个儿掏一块钱,解决自个儿的性命的可怕结局。
还不讲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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