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刚想反驳自己没有轻生,就被一句你已经是今天第八个,还摆事实讲证据,搞得他都以为自己命太苦,不轻生就是浪费二氧化碳。
“工作不顺,经常被领导骂、同事排挤?”
“一身工作病?尘肺还是胃穿孔?”
“父母逼婚,没房没车没存款?”
“女友跟人跑路了?”
乔帅瞳孔都快撑爆了,我的情况,大妈居然比我妈都清楚,活神仙?
大妈遥指附近一座凉亭中坐着几个二目无神,对生活毫无眷恋的人,原来都是同病相怜。
他感念大妈“搭救之恩”,忽略她并不雅观的外貌和比板凳高不了几公分的身高,善意地问了她女儿的境况,被大妈一句“我女儿不嫁你这种窝囊废”完美避雷。
蹉跎半生,一事无成,倒是轻生能給鬼差大哥刷业绩。
明知和她羁绊半生,都不愿放弃,为什么就不能多存钱?
乔帅更委屈了,他不抽烟不喝酒,一个月只花五百,工资到期就打进银行,遇到亲友同事婚丧嫁娶取一点急用,到年底回家給完一圈压岁钱,存款不如孩子们的压岁钱多,想结婚生娃回血,更绝望了,只够去几次洗脚城。
资本家是看完打工人的账户余额发工资的吧?
有钱谁还打工?
近日,乔帅又看到新闻,已经有不少生产线放弃了人工,转投机械化,原来两百人的工厂,现在两个人就够了。
没办法,机器人性价比更高。
要是能重来就好了,老子也狠狠地当一回资本家,pua谁不会,听了十几年,老板都身价过亿,打工人和当年一样穷。
乔帅还坐在刚才的位置,大妈劝完就回家跳广场舞了,刚要翻身,就被一个球状物击中面门,然后听到两个熊孩子的尖叫,最后听到的一段领导批示:劝了半天,还是跳了,这届年轻人心理素质有待提高,我要走了,孙子还等我回家呢。
他掉进去了昏黄的江水中。
“谁会游泳?”
“你整三个不同部门的同志协防?”
“不会是碰瓷吧?”
“把痕迹消除干净,别让人怀疑。”
“我敢送他去医院,他敢不讹我?”
“水这么臭,我刚买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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