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川渐渐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斑驳剥落的砖墙,一面墙贴满发黄陈旧的报纸,犹如一幅历史长卷。
“这里是医院?”他心头闪过疑惑,之前的记忆中他还不是在徒步登山吗?
周末相约与几位志趣相投的同事爬山,途至半山腰之际,隐约可见一道峻岩之上刻着模糊的字样,对历史热爱的他不由得心中一动,不顾危险地尝试攀爬。
然而,失足间他沿着陡坡滑下,失去了意识。
醒来已是这个狭隘破旧的房间,刚打算呼救以解开疑团,叶川突然头如裂疼,剧痛再度让他陷入昏迷。
许久后的某刻,他的意识缓缓回荡,嘴角苦涩中带有一丝无奈。
即使晕迷了片刻,刚才的经历清晰地留在脑海。
他推测自己或许前世因为意外丧生,而灵魂并未完全消逝,在这个与名字和年龄相同的青年身躯内复苏,却来到了六十多年前,物资贫乏的一九六一年。
和大多数穿越者不同,他此生的父母亲尚在人间,并非孤身一人面对艰难的生活。
更让人为之啼笑皆非的是,如今居住的庭院——那个曾是他上辈子剧集中常常提及的大杂院,仿佛被历史重演。
父亲在钢铁厂担任装卸工作,憨厚本分;母亲是一位体弱的家庭主妇,难以挑起繁重劳动。
叶家所在的中心庭院,因是院落最早搬进的人家,空间大于邻居易家。
由于条件稍优,他们也难免遭受周围人的猜忌。
易中海是厂里颇有手艺的七级钳工,即将升级至八级,在这个院落经济来源最为丰厚,因此得到街办的重视,被昵称为院子的老大哥。
院子前部居住着自称读书人家的三叔闫埠贵,他是个学校的语文老师。
二爷刘海中则是六级锻工,与放映员许大茂成为邻里,他的房子坐落在后院的西侧,靠近通往后院的主要门户——垂花门。
整个大院共居住着二十多个户,除了一些熟识的名字之外,还有很多其他邻居叶川并不了解。
叶川的父母,他的父亲叶永顺,身为钢铁厂的装卸工,承担着辛苦繁重的工作,月薪可怜地仅有三十多元。
母亲刘悦身体不佳,十年前因为生产不幸流产,从此体质偏弱。
依靠父亲辛辛苦苦赚取的薄财维持一家生计,所幸只生育了他一个孩子,要是在那个年代,再多一两个小孩怕是会难以为继。
由于工作的不光彩地位,叶家在四合院中的影响力极低,且因面积稍大而常引起邻里眼红。
掌握了原住民的记忆后,一切都变得明了。
原主在两年前中学毕业后未考上大学,选择早早步入社会工作。
偏偏那时恰好遇上国营企业大改革的动荡时期,厂子本身都吃不饱饭,更无暇招聘新人。
身为卑微的装卸工人,叶永顺在厂子里并无多大的威望,帮不到他的儿子求取职位的机会。
这份困境就这样持续了近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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