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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校长立刻阻止他,轻摆手说:“严老师不用忙,坐哪都行。
我们是来贺喜,而非炫耀。”听到这话,严步贵露出敬佩之情,立即在他身边找到了位置坐定,并赞同地点点头。
严步贵那一行人按照陈秘书记排的位置坐了下去,而易中秋皱着眉,心中暗道作为管事的自己,竟然只能被安置在最后一排,颇感不满。
但他转眼发现,自己那张熟悉的脸庞竟坐在第二排,这种情绪瞬间化为了惊叹。
他眼前那人在跟别人聊天,不正是工厂杨厂长吗?这让易中秋心里十分诧异,怎么杨厂长也会来?而且还落座第二排!此刻他内心震惊之余,扫视了一圈,发现了不少熟面孔,庆幸自己当初没冲动地找叶川理论,免受不必要的麻烦。
梁所长和王主任皆位于第三桌,厂保卫科的余科长、厂办公室的杜主任甚至是末尾几桌。
就连卸货队的马队长和几个搬运工人,都紧随其后。
易中秋心里很清楚,杨厂长和其他领导出席这场婚礼,绝非仅是因为叶永顺的面子。
一个小小的卸货队长,实在难以让人这么推崇。
即使一名普通科长家的喜事,杨厂长恐怕都不见得亲自光临,更何况是叶永顺。
答案再明白不过:能让众人前来,全拜叶川自己的面子。
此刻易春秋不禁为自己的理智感到庆幸,还好没有一时兴起得罪叶川,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难怪对方根本不介意老太婆参加与否,仅看看后几桌那些随便拎出来的人都身份非凡,其中一人若为领导层人物,身份和权力定不输旁人。
不只有孟校长一众人这样吃惊,叶永顺同样茫然无知。
他并未问及宴客的对象是谁,本以为最多也就是同事们或是社会的朋友,工厂厂长能参加,对他来说已是大喜事。
但看到那一大串停在院子里的吉普车,以及下车身着中山装的众人,他的嘴巴几乎合不拢。
令人更为吃惊的是,轧钢厂的杨厂长居然亲自到场,并没有显露出高傲的姿态,反而为他安排在第二桌,脸上没有丝毫不满。
而那个年轻男子在门口热情地迎接宾客,他竟是主人家中的座上宾,地位高于杨厂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