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层又是一层戏台子。
不过这个戏台子与底下两层不同,没有墙,原本墙的那面被打通,装上了护栏。
从三层外头透进来的光,照亮了整个玉清楼内部,显得分外亮堂。
这时安东仪才察觉到异样。
正对三层戏台的大门那边,三层的外面挂有一排绘彩铜镜。
这些铜镜吸收了对面照过来的光亮,这才使得玉清楼整个大堂远比其他建筑内部都要亮堂。
铜镜上的绘彩应当也是大家作品,这些绘彩替代了画作,一幅幅细细去看,也分外有意思。
安东仪暗自庆幸,得亏当日自己答应了要来赴宴,否则错过了今日,怕是再也进不来了。
听说这玉清楼租赁一天的价格,抵得上自己吃半年药的银钱。
当真像是崔青卿说的那样,这玉清楼,就是京城最新的销金窟。
恐怕往后几年,都无人可争。
安东仪专注在那些铜镜上的绘彩。
安家也是有古画的,安士晋也会画,只是并非格外擅长。
她倒是对绘画感兴趣,只是她的精气神不足以支撑她画完一幅作品。
如今有机会能观摩大家画作,对她来说,倒是一个非常难得的机会。
殊不知,这样专注的安东仪,落在对面那些雅间的男宾眼中,更是一副稀奇。
虽然安东仪遮着脸,但是她周身那股书卷气的弱质模样,却是遮不住的。
再加上她几乎没有在人前出现过,谁都不认得这位女子姓甚名谁,纷纷私下打探起来她的身份。
只看露出来的那半张脸,就知道是个文静清丽的女子,虽说身子骨差了些,可不出门的闺秀都是身子骨不太好的。
突然出现一个不曾见过的女子,对许多花丛老手而言,又多了一个追逐的目标。
只是不知道是谁家的,对面都是女眷,也不好过去搭话,细细询问一番。
一时之间得不到答案,倒是叫人心痒难耐起来。
安士晋刚把凉国公府的两位公子迎进来,就发现男宾们的视线都在看着同一个地方。
他顺着众人的视线看过去,脸色一下就难看起来。
其他人不认识,他还能不认识吗?!
自己从小带大的妹妹!
就是化成了灰都认识!
何况只是遮了半张脸。
安士晋不想斥责妹妹在外男面前露脸。
他这妹妹,打出生之后,正式出门,应该也就这一回。
今天一大早起来,高高兴兴地梳妆打扮,就是为了来赴宴。
自己怎么好扫了妹妹的兴?
何况妹妹又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