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从以前就有一个想法,是不是当过兵的人,跟没当兵的人,脑子是不一样?相同一句话的理解,居然会是南辕北辙的两方向,真叫人服了。
红炉点雪的招式一解,海桑子就没有继续留下来的理由。他起身说道:”既然事情办完了,大家也都满意,那就请容我先行告退。今晚的帐,我会跟店家结清。两位随时都可以离开。”
就如同海桑子没有多问红炉点雪这一招是不是真的解了,以及之前中招的时候,这一招是不是真的致死。
林文理也不会多问海桑子有没有跑单的可能,把今天这一餐的帐留下来给他,成了一个烂摊子。
两个人虽然不在意外人给他们的评价,但他们也不屑做这种下三滥的事情来恶心别人。至少,不会用这种手段对付不是敌人的人。
林文理举起半满的杯子为敬,海桑子一抱拳回礼,便走了。两个人都是干净利落。
反倒是李二苟这个小年轻,骂骂咧咧地给自己添酒喝着,一杯接着一杯。因为送上的酒是酿造的浊酒,而不是蒸馏的白酒,所以度数不高。像他这么猛喝,也不至于醉死。
好奇地看着喝闷酒的年轻人,林文理问道:”你跟老海真不是父子?”
一抹嘴,李二苟说道:”我不知道。反正我没见过我老母跟其他人男人好过,更不用说那个男人还姓李了。我是跟我老母的姓。”
”哦呵。”林文理发出了个怪声,颇有一些心照不宣的意含。
有些话,不讲明有不讲明的好处。既然当事人乐意装胡涂,林文理也不会那么不识趣地揭破。他起了身,说:”走吧,陪我去见苏家老爷。”
”哦,要当有钱人的狗吗?我以为传说中的老鬼应该是更有骨气的家伙。”李二苟很自然地开启嘲讽。
林文理却是不以为意,说:”道不同,不相为谋。相反的,假如道相同,不妨同谋。这有什么不好呢。至少我觉得,这件事情应该挺有趣的。”
”有趣吗。”想起了苏家老爷曾在钢铁厂弟兄们面前的慷慨发言,李二苟内心也跟着澎湃激昂了起来。
为了照顾自小相依为命的母亲,他错过了在战场上建功立业的机会。只能在敌后配合己方的情报组织,做些小动作以聊表心意。如今又有机会在眼前,真要再一次放过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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