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鸢不接,南凛又补了句,“这手炉是新的,无人用过。”
“多谢,不必了。”顾青鸢并不想接受蒋弦的好意,开门见山道:“你查到什么了?”
南凛不尴尬,但他替自家世子尴尬,又是焚香又是买手炉的,人家也不给好脸色啊。
蒋弦倒像是习以为常了,并不觉如何,只沉声道:“蓉儿临盆前曾自假山跌落,而后一直昏迷不醒,侯府舍大保小,蓉儿才会死。”
上次顾青鸢提醒他时,他秉着宁信其有不信其无亲自去寻过蓉儿,将她日常起居都事无巨细的查了一番,并未有任何异常。
没想到还是出了意外!
顾青鸢闻言略一思忖,“蒋蓉有孕在身,照理说不会独自行动,她出事时身边难道没人跟着吗?”
蒋蓉并非没有防人之心,她的衣食用度向来只经一个老嬷嬷的手。
“那老嬷嬷是我宁昌侯府的人,家中儿女都在侯府做事,她不敢也不会背叛蓉儿,可至今此人下落不明,永平侯府只说她屋内财物尽失,想必是畏罪潜逃了。”
顾青鸢心里有了约莫,开口问道:“蒋世子信吗?”
他自然不信!
他岂能被这般拙劣的说辞所骗,“想来怕是已被灭了口。”
只他有一件事想不明白,“就算蓉儿失足跌落假山,永平侯府有失察之过,有必要为此杀人灭口而隐瞒真相吗?”
除非……蓉儿的失足乃是人为。
他抬眼看向顾青鸢,但见对方的眸子平静如水,显然心有定数。
“现在能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了吧!”
顾青鸢不徐不疾的开口道:“锦衣卫查办各种案件,蒋世子想必也猜出了七七八八。能在侯府无声无息的杀掉世子夫人,还能将所有事压下不发,蒋世子觉得侯府中有几人能办到?”
“你指的是永平侯?”蒋弦不是没怀疑过,“可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永平侯是个老狐狸,一心将借蒋家的势,蓉儿出事对她并无好处。
“那若蒋蓉不慎撞破了永平侯的秘密呢?而且是惊天丑闻,那又该如何?”
听着顾青鸢一字字道来,饶是蒋弦也不免露出一丝震惊。
他知永平侯道貌岸然并非表露出的温润君子,却不知他还有这等嗜好,背地里居然玩得这么放浪。
“你的意思是蓉儿很有可能撞破了他爬灰的丑闻,所以才会被灭口?”
蒋弦震怒又自责,他忽然记起带走张管家那日,顾青鸢便提醒他与虎谋皮终被虎所伤。
那时他以为以为都在自己掌控之中,是他的自大害了蓉儿!
若他没有出面帮衬永平侯,很多事或许都会改变。
顾青鸢音色冷冷,“我也只是猜测,我的一个好友曾因此被溺死在了侯府的莲湖中。”
见她有所犹豫,蒋弦沉声道:“你想到什么尽管说便是,我既寻你,自是信你。”
看着蒋弦冷正的神色,顾青鸢才敛目道:“永平侯生性谨慎,可却在光天化日之下却被人撞破奸情,这不合常理。或许此乃是人为也未可知。”
蒋弦眯了眯眼,听出了顾青鸢的弦外之音。
府中有动机且有能力这般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