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贪婪反噬,她给过顾善仁机会,是他自己不要的。
这日,容承德用过早膳便出了王府,崔氏得知后精心梳洗装扮一番,对镜自照但见京中的妇人美丽温婉,全无岁月的痕迹。
她盈盈一笑,命门房备车直奔皇宫而去。
明昭帝听说崔氏求见眉头皱了下来,但还是让宋仁将人带了进来。
“参见陛下。”崔氏屈膝盈盈行礼。
明昭帝只低头看着奏章,只摆了摆手道:“平身吧。”
崔氏起身,抬眸望向高座之上的明昭帝,他虽比容承德年长,但因未经风霜瞧着反倒比容承德还要年轻一些,气质儒雅又不失威严尊贵,这等气质放眼明昭再无其二。
“你进宫见朕所为何事?”明昭帝语气淡淡,眼睛甚至都没抬一下。
崔氏轻轻叹了一声,语气染着两分幽怨,“陛下,您为何要偏帮长宁县主?”
明昭帝这才抬头看她,眉心为蹙,“什么叫朕偏帮?长宁心怀家国,之前拿出存粮救济灾民,如今又建女学帮扶无家可归的女子,朕为何不应允?”
“可您觉得长宁县主当真为了建女学才如此?”
明昭帝放下手中的奏章,“你什么意思?”
崔氏眸光楚楚,轻声道:“陛下圣命,又岂会看不出长宁县主此举分明是在与臣妇和顾家置气,您这般偏帮她,日后她嫁给锦儿岂不更不服臣妇的管教了。”
明昭帝闻言笑了笑,“长宁是个行事有分寸的孩子,日后倒也不用你太过费心。”
听明昭帝如此偏袒她,崔氏心里更不是滋味。
容锦也就算了,如今就连陛下和王爷皆都要向着那顾家女。
“陛下,可臣妇觉得她并不适合做锦儿的王妃。”
“哦?”明昭帝挑眉,似觉得有些意外,“朕怎么记得你最初很看好他们?”
崔氏抿了抿唇,“臣妇最初以为长宁县主是个温柔乖巧的性子,可后来发现却不尽然。锦儿与我本就母子情淡,若再迎娶长宁县主这般性子要强的妻子,日后心里只怕便更没有臣妇这个母亲了。”
明昭帝垂眸看她没有说话,崔氏敛着柔婉的眉眼,继续道:“如此对于陛下想要制衡锦儿只怕不利……”
明昭帝不耐烦的开口打断她,眉宇间尽是肃然,“锦儿不但是明昭的战神,也是朕的侄儿,朕对他何曾有过制衡之心,你莫要信口雌黄。”
崔氏也因近来的不顺心有些浮躁,忍不住开口驳斥道:“可他毕竟不是陛下所出,陛下难道真能容他?”
“够了!”明昭帝不欲再听,冷然道:“朕还有政事要处理,你告退吧!”
崔氏心里涌起一股浓浓的失落,自从那一年后她已许久不曾有过这种挫败了,如今竟又在另一个女人身上重新体会到了。
为什么就总是有人要来碍她的路!
“陛下。”崔氏眸光深深的望着明昭帝,眼里泛着复杂深沉的情愫,可明昭帝却恍然未见,只淡漠的开口赶人。
崔氏垂了垂眸子,屈膝行礼黯然转身而去,似连周身的珠翠华服皆黯然失色。
崔氏走后,宋仁试探着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