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雨伞在他的手上,恍惚间却像是一柄戾气横生的刀,刀身锋利又明亮,能将映在上面的虚伪逐利的脸庞全部卷碎。
应离倚着座椅旁的扶手,眉梢眼角露出了些许欣赏来。
自己没见过他当年夺权逼宫随后登基的场面,但若是能见到,也和如今相差不多吧。
威严与霸气自不必说,这是男人身上压迫感的部分来源,与那些端正束己的皇帝不同的是,不守常规不拘一格的独断狂妄。
他不在意质疑他的人,因为风言风语于他如空气,劝谏还是指责都不会影响他下定的决心,这是他的独断。
他只管前行,不刻意追求斯文的仪态,不理会这条路上是不是鲜红如血,这是他的狂妄。
纵是白段,在男人踏步而来的时候,他都觉得自己被某种无形的气场压了一头,他面不改色的紧了紧拿着手卡的手,说到,“你好啊,蒋恪。”
蒋恪淡声应道,“你好。”
“最近你的剧好像正播到结局呢,你有什么想对剧粉说的吗?”白段按照流程的问到。
蒋恪看向了不远处的官方摄像机,他知道直播间里还有着无数的人在实时观看,如果他不去到越星,这部剧大抵就是他的最后一个工作了吧。
翼乘吗?蒋恪忽的冷笑了声,他说。
“这部剧是我在翼乘的时候拍摄的,在它结束的时候,翼乘,亦将化作乌有。”
此言一出,现场的人群跟着就沸腾了起来,数名小编已经想好了文章的标题,白段瞪大了眼睛,万万没想过自己照着手卡的固定流程怎么会迎来这么一句。
他大脑飞速的旋转着开始找补,只是蒋恪扔下这一句便转身从侍者的托盘里取出了笔。
巨大的幕布上签了数不过来的名字,蒋恪目光微凝,随后鹰一般锁定了某个名字,“蒋恪”,龙飞凤舞的两个大字跟在了“顾衍”的后面。
蒋恪漫不经心放回了笔,好像方才说了那么句惊天动地的话的另有其人一般,他只在乎绕过幕布后,那个会场里的那人。
在网络发达的时代,消息传播是相当快的,#蒋恪伯尔盛典#,#蒋恪在红毯上说翼乘要完#,这么两个词条迅速就飙上了热搜。
应离退出直播在热火朝天的词条里看了看,几分钟后他手动一拉,刷新出的新热搜上第十名就写着,#翼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