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萧槿安都在景航的怀里坐直了身子。
这女人,得了失心疯了。
“母后,请您慎言!”萧牧尘一个头两个大了。
无凭无据的话,也是能乱说的?
如果不是因为她的身份,说这话的,就该敲齿割舌了。
“哀家有证据!你看,你这位皇兄跟你父皇可有一分相似的地方?殷玉莲这相貌,年轻的时候,说艳压群芳也不为过。但是,她跟先皇只有一夜的恩情,之后二十几年一直托病不出。
什么病会病了这么久?既治不好又死不了?你们还不知道吧?先皇宠幸她的那一晚,是喝醉酒了。这贱人一定早有预谋,她是故意爬上龙床的。先皇走了,你们有谁见过她哭过一声?
殷玉莲,你自己说,你爱过先皇吗?你这儿子,到底是谁的种儿?”
沈璃把心里的疑惑都说了出来。
萧牧尘本来就又圆又亮的鹤眼,又睁大了几分。
他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了萧槿安好半天。
别说,他跟父皇除了性别,还真没有什么相似之处。
再仔细想想,庄静太后的行为是十分怪异。
父皇从病重到出殡,就没有看到过她的身影儿。
难道,母后的怀疑并不是无的放矢?
“武安侯,侧殿的佛堂供奉的神像底下有一个暗格,您打开,里面有一具扎满了银针的小木人儿。”宝珠颤声说道。
沈璃僵住了,仿佛被抽去了脊梁骨,瘫软如泥。
这么隐秘的事情,她,怎么会
“靖王,还请你随本侯一道前往侧殿。”云锦婳对萧牧尘说道。
萧牧尘两条腿跟灌了铅似的,一步一捱走出寿康宫的正殿。
“啊!哀家要撕了你这个贱婢的嘴!”沈璃猛然跳了起来,扑向宝珠。
“拦住她!别让她杀人灭口。”殷玉莲高声喊道。
景航毫不犹豫,一脚踢了出去。
“扑通!”
沈璃身子一软,双膝重重跪在了地上。
她恶狠狠地盯着景航,她这个太后已经落到是个人就能随意欺负的地步了吗?
云锦婳与靖王来到了佛堂,打开了暗格,看到了一个一尺多高的木人儿。
木人儿雕刻的栩栩如生,长眉凤眸,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身上还穿着一袭明黄色的袍子。
上面扎满了密密麻麻的银针,就连头顶上都没有放过。
萧牧尘捂住了眼睛,虽然他早就知道,母后对皇兄并不友善,但是,她怎么会用这么恶毒的办法诅咒皇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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