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合祁轩压根不信。
多罗冶却始终未发一言。
云锦挑了挑眉,知道他不信,也不跟他强行掰扯。
“那不如我们今晚拭目以待?只不过届时王脉重择,合祁首领可别像现在这样犹犹豫豫,得早做打算了。”
合祁轩沉默下来,捏着杯子坐下,心里想着事儿,便也没注意到,恍恍惚惚地饮下了那一杯茶。
除了合祁部,其他各部之人陆续来到。
这些人中,不乏看不惯多罗冶之人,但如今北漠与大殷的商脉,大半都掌握多罗部手中,各部的商人还想经商,就不得不依赖多罗部。
这几日等下来,王庭那边又迟迟未曾派人干预。
这夜宴,各部首领就算再不愿意来,也不得不看在利益的面子上,要么亲自前来,要么派部族内有些脸面的人物前来,也算作表态。
“你真有把握?”
松软的雪地上,蜿蜒出两排并排而行的脚印。
多罗冶一只手背在身后,扭头看向云锦。
云锦已恢复了女子扮相,一袭素青色长袍,外罩红裘,腰系长带,带子暗处腰腹侧放着一个小葫芦,里面装的正是谢知晏给她的药,而另一侧,则暗别着一把短刃。
“多罗冶,你相信这世上有所谓的像鹿神这样的一众神明吗?”
这样问或许冒昧,多罗冶却并未怪她,而是真的在认真思考。
按理来说,生在北漠,长在北漠之人,都当信奉鹿神。
正是有这样一代一代的传承,才有了今日三十一部与不可取代的王庭血脉。
然而多年前,大汗竟会怕多罗冶的阿父谋反。
这不就恰恰印证了,什么鹿神,不过是编出来维护王庭威严的工具。
王庭能利用它来统治北漠,云锦也能用它来颠覆了这王权。
许久,多罗冶似乎轻笑一声,摇了摇头。
“我曾跟你说过,我不信神佛。”就算是鹿神,他也只将其当做传说一类,为信仰。
“可我不信,有人却信。”
云锦展颜,“那今晚就请拭目以待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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