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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饰取了吧,通头发就免了。”周氏有气无力地说。
通头发她还得坐着,这会儿她真的是半点儿力气都没有。
“奴婢帮您按按。”金云说着便半蹲着,给周氏摁起了胳膊腿儿,“今日您可真是辛苦了。”
“的确是辛苦了……”周氏说到这儿顿了一下,“你一会儿帮我去怡祥院走一趟,就说我累病了,今日便不去请安了。”
“是,奴婢一会儿就去。”金云说到这儿笑了一下,“不定一会儿怡祥院会来人,叫您别过去请安呢。”
“不会的。”周氏一声冷笑,“我这个婆婆啊,对嫡亲的儿孙苛刻着呢。”
说到这儿,周氏都想说一声,真的是报应。
对于庶出的儿子媳妇不知道有多宽和,这回好了,骗了个底儿朝天。
“大少夫人,那明日呢?您还要称病吗?”金云又问。
“你觉得呢?”周氏看向金云。
金云从小就跟着周氏,俩人虽是主仆,但亲如姐妹。
“奴婢倒觉得,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把中馈给接过来。”金云看着周氏说道,“您是南平侯府的嫡长媳,这中馈早晚都是您手中的事儿。”
“可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今日好不容易凑齐了,马上五妹妹又要出阁。”周氏想想就头大。
“那要不,等五姑娘出阁之后再说?”金云说道。
“等那会儿,就要看夫人的身子能不能好全乎了。”周氏慢悠悠地说道。
君宜姝的婚事定在正月底,也就只剩不到二十天的时间,周氏真的不想管。
但不管的前提是,林氏至少能够坐起来理事。
于是周氏第二天挣扎着起身,几乎日日守在怡祥院,看着丫鬟婆子伺候林氏,只希望她身体快些好起来。
甚至每日下午还让人带了萱姐儿和榉哥儿过来,陪着林氏待上一小会儿。
或许是看到儿孙有孝心,林氏竟真的渐渐好了许多,每天能坐个半日,那君宜姝的事,自然还是由她来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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