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夏,拔除情丝后可不能忘了我。”
阿辞漠然着脸:“我又不是喝忘川水?怎会轻易忘记?”
祭司最终走了,走时还留下一句话:“你的钉子也该拔了。”
阿辞抚着自己的心口。
是么,蚀骨钉可以拔了?
那自己有要去地狱走上那么一遭。
阿辞将卷轴收了起来。
赵扶桑似是听到了祭司离开的声音,出来一看,问道:“老翁走了么?”
阿辞点点头。
她看着赵扶桑,问道:“赵扶桑,你想要什么?”
赵扶桑一愣,没听明白,于是他问道:“什么?”
阿辞站起身,负手在后,面若冰霜,眼底没有过多的情绪:“你一直跟着我,这次又救了我,说吧,你想要什么?”
赵扶桑微微蹙眉,眼底是委屈和不解:“阿辞,你怎么这么说?我没明白。”
阿辞这才说道:“行,那我就说明白点,你跟着我,不就是想得到点什么么?不如,你开个价,我给你,然后,我们俩就此别过,那些救命之恩,也算还清了。”
赵扶桑沉默着,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阿辞,那般决绝的态度,强硬冰冷的口吻。
这是阿辞?
这是那个会跟他开玩笑的阿辞?
会是那个包容他的人?
不,不是的。
他不是阿辞。
阿辞绝对不是这样的。
赵扶桑的眼眶逐渐红了起来。
他的心底苦涩无比,好像被人狠狠地捏紧心脏般难受。
一定是阿辞不想在让他冒险,一定是这样的。
一定是.......
他扯出一个笑容:“阿辞,我没关系的,真的,我们不是说好了要做一辈子的搭档么?这一回,我不会放你一个人去冒险的,我们是朋友......”
“谁和你是朋友?”阿辞蹙眉看他。
赵扶桑的话音被阿辞这句话堵得戛然而止。
少年的眼睛明亮非常,可是现在却是因为里面含着泪光。
阿辞的心难受非常。
都是这缕该死的情丝搞鬼!
她说道:“我俩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的关系,一点关系也没有。我之前一直在利用你。”
赵扶桑不解,他困惑地问道:“怎么可能?”
可是看到阿辞眼中的绝情,他的笑容才缓缓凝固起来,转变为不敢相信的怯懦,以及回忆那些记忆的痛苦。
“阿辞,阿辞,你听我说......你的伤会好的,我会把你养好的,真的,你的仇我也会帮你报的,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都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