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湖面,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长夏。”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回过神来,察觉到身后的人时,他吓得心跳都漏跳了半拍,他略显狼狈地直起腰来,扭身站定。
再次看到那张脸,那个身份,他还是不敢相信,虽然这三年一直在查着线索,可是当真相摆在自己面前,他还是不想去相信。
她看着自己如此狼狈的样子多久了?
槐序几乎无法呼吸,他的每一次喘息,都伴随着巨大的痛苦,这五年来,他所经历的一切,比他这辈子所承受的所有痛苦都要巨大无数倍,他直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千疮百孔,渡不过忘川,继而只能变成妖,在每次的机缘之中也要痛苦挣扎,这次找到了这个机缘,只要除了她,自己就能渡过忘川,舍弃掉这份执念。
可是这份执念仿佛已经钻入了他的五脏肺腑,让他就算刮骨,都无法割舍出来。
他知道长夏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所作所为,这次回来,恐怕是来要自己的性命的,可是他想错了,他以为长夏会直接冲过来狠狠将匕首刺入自己的心脏,可是自己哪里会想到长夏一动不动,只是那双冰冷的眸子静静地看着自己。
那双眸子里面没有任何的情绪变化,她的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两人就这般滑稽而痛苦地对视了一会儿,槐序才从喉咙里挤出一段艰难无比的话:“真的……..你真的…….是长夏?”
阿辞没有解释什么,只是简单地拢了拢披风,她只觉得周围的寒风都在拼命地钻进自己的身子,让她忍不住地打着寒颤,让她轻微地颤抖着。
她感受不到任何的情绪,甚至槐序微红的眼神,蹙眉看着自己,从口中艰难地挤出这句话时,阿辞也没有任何的触动,她只觉得冷,非常冷,今年的冬天好像比去往年还要冷几倍。
这就是拔除情丝后的感受么?
她只有一个念头,这个人曾经负过自己,自己绝对不能就这么放过他。
可是见面了,她却什么也做不了,她的脚好像已经冻僵了,僵硬地站在原地。
槐序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越走越近,她好像可以嗅到他身上淡淡的槐花香,阿辞看着他有些扭曲的表情,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可是就是这简单的一步,刺激到了槐序,他直接一个跨步,根本不管任何的修养,挡风的大氅一动,那双在衣袍下的长腿两三步就跨到自己身边。
他一把抓过阿辞的手,直接将他压在了身后的柱子上,赤红的双眸狰狞地盯着阿辞,声音变调得不成样子,他的面色是她从未见过的阴怒:“是你…….真的是你……..你没死……….”
阿辞听到这句话时,心中咯噔了一下,他好像对于自己没死很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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