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他藏在袖子下的暗器正拿在手中。
李盛年看到时,眉头再次拧紧,他眸底的暗色让他整个人周身都充满着无尽的戾气。
可是这次,他却开口对赵扶桑说道:“小赵大人还真是体恤下属,半夜戴着帷帽,就不怕看不清路么?”
赵扶桑舒了口气,眸光明净清澈,透着无尽的柔光,好像在说着:别怕,一切有我。
他扭头看着李盛年之时,那眸底的柔光荡然无存,随之的是犀利如电的目光盯着李盛年,他如今的一言一行都尽显着风度和沉稳。
倒也不再像以前那般冲动了。
赵扶桑从容不迫地开口,意味不明地说道:“殿下想说的,应该不是这些吧?”
李盛年眸色微动,死死地盯着赵扶桑,那眼中的锐利与阴骘,好像下一秒就会出手伤了赵扶桑。
赵扶桑接着说道:“斯人已逝,还请殿下莫要执迷不悟,王上或许也不希望看到两荒再起干戈。”
李盛年眼眸一动,仿佛是被人戳穿了不堪回首,痛不欲生的回忆,他的神情缓缓一变,他眼底的血红缓缓溢出:“你再说一遍?”
赵扶桑不卑不亢,对李盛年没有丝毫的畏惧:“我说,你最好记清楚,阿辞是因为谁才死的。”
李盛年抬手一挥,灵力立即如同闪电一般,速度之快,丝毫不给人任何反应的时间,直接将赵扶桑挥倒狠狠地撞在树干上,阿辞一吓,赶紧将他扶起来,凝眉盯着已经渐渐失去控制的李盛年。
此时她眼底的杀意也缓缓漫出。
赵扶桑起身,将口中的血吐掉,毫不客气地讽刺道:“李盛年,那日死掉的怎么就不是你呢?”
阿辞的心狠狠一晃,那种异样的窒息的感觉让她开始不安。
李盛年依旧趾高气扬,依旧高不可攀,他睨了眼赵扶桑,寒声着:“我再说一遍,她没死。”
赵扶桑扭头对阿辞说道:“你,先去军营外候着,若是我出不来,就跟城中的先王妃说,西荒大军不接受和谈,望殿下尽快出兵伐寇。”
她看着赵扶桑微微地蹙眉,以及那眼底之中的小暗示,点点头。
凄厉的寒风席卷着白雪,一同降落在这片土地上。
雪地里,周围的寒气缓缓升起,周围只听得到玄甲兵器碰撞在一起的声响。
那高举的火把如同雪影之中燃着的渺渺烛光。
赵扶桑和李盛年相视着,双方的面上和身体上都挂了彩,那眼中对彼此的怒火却越烧越旺,恨不得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