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细密的蛛网,将长夏层层缠绕。
这些谎言就像重重迷雾,给长夏带来了数不清的干扰,让她不知不觉地踏入了他亲手缔造的谎言迷宫。
在这个迷宫里,长夏努力地想要破解一个又一个看似有谜底的谜团,然而,那些谜底却像是隐藏在无尽黑暗中的幻影,怎么可能轻易被破解呢?
长夏曾以为,槐序就是火狐族的首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除掉李盛年。
可残酷的真相却并非如此,槐序的目的,竟是因为李盛年摆脱了他的控制,不再受他驱使,所以他要将李盛年除之而后快。
这个真相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地刺痛了长夏的心。
此时的槐序,就像一个犯了错的少年,满脸无辜又窘迫地站在长夏面前。
他低垂着双眸,修长的手指下意识地捏着衣角,那模样仿佛是一个害怕受到责罚的孩子。他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儿,鼻翼却缓缓泛红,那泛红的鼻尖像是诉说着他的委屈,眼尾也渐渐泛起了湿意,就像一只在雨天里被淋得湿透、无家可归的可怜小猫。
然而,又有谁能想到,眼前这看似柔弱无害的“小猫”,其真实面目竟是如此狰狞恐怖。
他就像一个隐藏在黑暗中的恶魔,那潜藏在表象之下的凶狠,足以将人撕成碎片,食肉饮血,拆骨吞腹,毫不留情。
长夏的眼中燃烧着怒火,她死死地盯着槐序,声音不大不小,却字字句句都带着她强压下去的恨意:“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是想让三荒陷入战乱的火海,然后你从中渔利,称霸三荒吗?”她顿了顿,眼中的恨意更甚,“又或者说,是我回来之后,碍了你的眼,所以你要将整个妖域都毁灭殆尽?”
槐序听到这些质问,缓缓抬起眼睛看着长夏。
他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那湿润的眼眸仿佛是一汪深不见底的幽潭,眼尾一片猩红,鼻尖的红梢更是让他看起来可怜兮兮。
他那潋滟的眸光中带着无尽的委屈,嘴唇颤抖着,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我……我没有,我……不是。”
他的模样就像是一个被冤枉的人,可那隐藏在深处的真相,却让这一切都变得如此虚伪。
““到现在了你还在说谎!”长夏双眼圆睁,眼中的怒火像是要将一切都燃烧殆尽,她攥紧拳头,关节因用力而泛白,怒喝出声。
那声音如同惊雷在寂静的夜空中炸开,与此同时,她的心底传来一阵又一阵如刀绞般的钝痛,这钝痛犹如汹涌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向她袭来,压得她几乎无法呼吸,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槐序,你我之间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怨,你尽可以冲着我来。但是,你若是敢动妖域分毫,我发誓,我一定会与你不死不休。我会用尽我所有的力量,不惜一切代价,我也要弄死你!”长夏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槐序,字字诛心,那浓烈的恨意仿佛化作了实质,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
槐序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大颗大颗地从他那满是痛苦的眼眸中滚落而下。
他的声音颤抖得厉害,就像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树叶,甚至他的面色也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仿佛是一个被抽干了生命力的人偶。
他像是在强撑着某种即将崩溃的信念,努力地压制着身体内那股汹涌澎湃的力量,那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