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内心像是被暴风雨席卷的海面,波涛汹涌。一方面,长夏即将知晓此事的念头如同一簇闪烁的火苗,在他心底燃起隐隐的兴奋,他渴望着这件事能成为他们之间关系转变的契机,让他能够摆脱内心的重负,重新与她构建起某种联系。
然而,在这兴奋的漩涡之中,无尽的担忧与后怕又如影随形。
他深知自己过往的行径是如此的不堪,那些卑劣下作的手段如同隐藏在暗处的毒刺,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长夏转身离去的背影,那决绝的姿态如同冰冷的刀刃,直直地刺向他的内心。
如果,如果她知道我是这般模样,她还会愿意和我从头开始么?
他在心底反复地问着自己,每一次的叩问都像是重锤敲击在灵魂深处,让他的呼吸都变得沉重而艰难。
他沉浸在这痛苦的思索之中,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良久之后,当他再次抬眸,眼底已被无数的阴霾所笼罩,那是对未来的恐惧与迷茫,是对失去长夏的深深畏惧。
没事儿,她会答应的。
他会让她答应的。
牢狱之中,淑君的凄惨叫喊声如尖锐的利箭,在阴森的空间里阵阵回响。
“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让我怎么交出解药?!哎呀!哎呀!别打了!”
他的声音充满了恐惧与绝望。
长夏站在一旁,眉头紧皱,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她狠狠地甩了甩拳头,那紧握的拳头仿佛凝聚着她所有的力量与怒火,脸上则是一片阴怒之色。
就在这时,槐序那平静的声音幽幽响起:“我知道解药在哪里?”
这一句话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激起千层浪。
长夏的身躯猛地一僵,接着她微微抬起头,目光似乎穿透了眼前的空气,脑海中飞速地运转着。
片刻之后,她缓缓转身,对着身后那些如狼似虎的手下说道:“你们先下去。”
“是。”手下们齐声应道,随后鱼贯而出,牢狱之中顿时安静了许多,只剩下淑君微弱的喘息声。
淑君见势不妙,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立刻恶人先告状道:“就是他!这小子只会用些卑劣的手段,陛下出事也定与他脱不了干系。”
他的声音因恐惧而变得尖锐刺耳,妄图将槐序推到风口浪尖,以此来转移长夏的注意力。
槐序冷冷地看着他,那冰冷的眸子里仿佛有千年的寒霜,让周围的空气都似乎下降了几分。
突然,毫无征兆地,淑君的身体像断了线的木偶一般倒下了。
长夏站在一旁,带着些许嫌弃的目光看着他倒进稻草堆中,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堆令人厌恶的垃圾。
长夏撇了眼手上残留的毒粉,那毒粉在微弱的光线中闪烁着幽冷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它的致命力量。
接着,她直接开门见山地冲着槐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