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染几分仙气,也算是保护王爷不被这些脏东西所扰。”说完,他仔细确认丝线完好无损,才看着长夏,温和道,“王爷,走吧。”
周围太黑了,黑得如同墨汁一般浓稠,除了那些明灭闪烁着的诡异眼睛之外,就只剩下盛槐手中执掌着的那一抹微光。
长夏低头看着两人手腕上那根细小的丝线,愣了几秒后,终是再次默默跟上了盛槐的脚步。
此次来,是彻底除了元川昙,除此之外,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两人的脚步在这阴森的无妄之狱中缓缓前行,四周的黑暗仿佛有生命一般,不断挤压着仅有的光亮,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再次陷入了无尽的沉默之中。
这时,盛槐终于再次打破寂静,轻声问道:“煊骄王是第一次来这里吧?”
这话一出口,便显得格外突兀,好似实在找不到话题而硬着头皮开启的对话,空气中瞬间弥漫着更为浓烈的沉默与尴尬。
盛槐似也察觉到了这份不自然,却又自顾自地说道:“这无妄之狱,我亦是第一次踏入。”
长夏听闻,不禁惊惑交加,柳眉一蹙,急切问道:“那你要如何带我去找元川昙?”
盛槐缓缓扭头看向她,手中的微光悠悠照亮了他的脸庞,那轮廓清然俊雅,仿若被这幽微的光芒渡上了一层梦幻的薄纱。不知是不是光影的诡谲作祟,长夏竟恍惚觉得此时此刻他的眼睛之中竟含着几分委屈之色,那潋滟的眸光流转间,竟好似还带着几分难以言说的勾人意味。
这是她的错觉吗?
长夏心中一凛,不禁拧紧眉头,眸中隐隐带上了几分嗔怒之气,仿佛要将这无端生出的旖旎思绪驱散。
盛槐见状,忙轻声安抚:“王爷莫要害怕。”
他的思维跳跃得如此之快,让长夏猝不及防,根本摸不透他下一句话又会说出什么。她好不容易才稳住的思绪,又一次被搅得纷乱如麻。
“你哪里看出来本王害怕了?!”长夏没好气地反驳道。
此时,黝黑寂静的环境如同一头蛰伏的巨兽,周围无数双不知何物的眼睛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那目光如针,刺得长夏后脊发凉。而唯一能带来些许温暖的,便是眼前盛槐手中那团摇曳的仙芒。
“是我害怕。”盛槐的声音很轻,如同他掌心那微弱的仙芒,却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清晰地传进长夏耳中。
长夏一时间竟有些方寸大乱,完全不知该如何回应。
“元君莫不是在故意作弄本王?”长夏警惕地问道,眼中满是狐疑。
盛槐赶忙摇摇头,眼神中多了几分无辜之色,语气却振振有词:“并非如此,我自小就对陌生且黑暗的环境心生畏惧。在这样的地方,我的心神极易紊乱,法力也会随之减弱。若到那时,我怕是无法顺利探查王爷所寻找之人的气息,岂不是耽误了王爷的大事。”
长夏双手抱胸,微微眯起双眸,歪着头,审视般地问道:“所以元君现在是在向本王道歉?你的意思是,你此刻找不到他了,对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