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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颗蚀骨钉都仿佛被鲜血浸透,散发着诡异的红色光芒。
长夏这时缓缓走动。
当她走开之际,元川昙终于看清了光影之下面容阴郁冷漠的她,那眼神中透露出的狠厉与决绝,让他眼中不禁闪过一丝震惊。
长夏的声音幽幽响起,宛如来自地狱深渊的暗夜修罗,冰冷而森然,在这阴森的空间里回荡:“元川昙,当你亲手弑父的那一刻,我便深知,你这等心狠手辣之人,绝不能留于世间。”
元川昙怒目圆睁,恶狠狠地瞪着长夏,已然打算破釜沉舟、鱼死网破:“你知道了又怎样?事已至此,你还能奈我何?”
长夏神色冷冽,毫无惧色,径直说道:“陛下,其实一直都知晓此事。”
元川昙听闻,瞬间被这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击得方寸大乱,情绪彻底失控:“你骗人!你这是在胡说!陛下怎么可能知道!”
长夏微微眯起双眸,眼中闪过一丝冷芒,如同毒蛇盯上猎物:“不知你可还记得,你从冷宫出来的那日,陛下将你带到我们面前时所说之言?”
元川昙像是被触动了某根敏感的神经,不知回想起了什么,开始疯狂地挣扎起来。他拼尽全力想要坐起,双手猛地攥紧拳头,骨节泛白,那眼神仿佛要将长夏生吞活剥,拆骨入腹:“闭嘴!你给我住口!”
长夏却丝毫不为所动,继续冷冷说道:“陛下说,‘他以后便是五殿下了,但是你和他们不一样。’”她微微一顿,故意拖长尾音,像是在肆意玩弄元川昙的心态,那眼神中满是戏谑与嘲讽。“你穷尽一生,妄图得到陛下的重视与疼爱,可终究不过是镜花水月。在陛下心中,你永远比不上元川途和元川姌。元川途虽胸无大志,幼时脾性却不坏,而你,处心积虑地接近他,一步一步诱导他在虚假的繁华中迷失自我,最终陷入万劫不复之地。陛下,又怎会不心痛,又怎会不无奈,只能忍痛舍弃。你自以为机关算尽,高明无比,可你哪里知道,你对元川途所做的每一件事,陛下都了如指掌。”
元川昙的眼底,终于浮现出一丝慌乱之色,那是一种被戳穿谎言、暴露秘密后的恐惧。
长夏见状,心中很是满意他此刻的情绪变化,于是乘胜追击,继续说道:“陛下憎恶你,不仅因为你那不择手段的生父,更是因为你这颗蛇蝎般的心。当初知晓你亲手杀害生父之时,陛下也曾对你动过几分恻隐之心,可你却不知收敛,竟将黑手伸向元川途和元川姌,致使亲兄妹反目成仇,也让我不得不远离妖都。你的那些小把戏,在陛下眼中,不过是跳梁小丑的闹剧,之所以迟迟不出手,不过是觉得你还未恶贯满盈,火候未到罢了。”
元川昙再也无法忍受,开始声嘶力竭地叫喊起来,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与愤怒:“闭嘴!你给我闭嘴!别再说了!!”
“你的所作所为,就如同一个幼稚的孩子,拼命想要向大人证明自己,可陛下自始至终,都从未真正认可过你。”长夏的声音依旧冰冷,如同宣判死刑的法官。
“闭嘴!你胡说!!!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说这些!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乃陛下亲生!杀了元川途的人是你!陛下应该恨你才对!陛下应该恨不得杀了你才对!你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野种!还配称王!!你才是那个外人!你才是那个必死之人!等着吧,你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