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铁链紧紧束缚,每一寸肌肤都因痛苦而扭曲。
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与血水混合在一起,顺着他那苍白如纸的脸颊缓缓滑落。在好不容易适应了上一颗蚀骨钉带来的钻心剧痛后,他的眼神中刚刚闪过一丝喘息的庆幸。然而,长夏却没有给他丝毫喘息的机会。
长夏抬手间,手中寒光一闪,又一颗蚀骨钉出现在她掌心。
这蚀骨钉散发着森冷的幽光,她素手一挥,那蚀骨钉如离弦之箭,带着凌厉的气势,直直地朝着元川昙飞射而去。
“噗”的一声,蚀骨钉瞬间没入他的身体。
刹那间,元川昙的身躯猛地一震,喉咙里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这新钉入的蚀骨钉所带来的痛楚,如汹涌的潮水,比之前那颗更为猛烈数倍。那股剧痛,仿佛无数钢针在他的经脉中穿梭,又似有熊熊烈火在他的五脏六腑中燃烧,好似要将他的灵魂都撕裂开来。
元川昙在这剧痛之下,心智几近崩溃。
他双眼布满血丝,心中涌起一股决绝的念头——咬舌自尽。
他的牙齿猛地一合,朝着舌尖狠狠咬去。然而,他的动作刚起,长夏便已察觉。
只见她微蹙眉头,抬手在空中轻轻一拂,一道无形的灵术瞬间将元川昙牢牢控制。
元川昙只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禁锢,舌头也无法动弹分毫。
当他感受到长夏那磅礴且已然恢复的灵力时,他的眼中瞬间被恐惧、愤怒与憎恶所填满,这几种情绪相互交织,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翻滚不休。
元川昙拼尽全身力气,嘴唇颤抖着,慢吞吞地挤出沙哑的话语:“明明都是槐序的错,你为何不去杀他?蚀骨钉是他寻遍北荒锻炼而成的,也是他的命令,你为何,不去杀他?!!长夏!你他妈的还真是可悲,别人都如此待你了,你还要贴着上去,迎合讨好他!你怎么不去杀了他!!你他妈的!长夏,你就是个孬种!!除了打仗,你一无是处!凭什么什么好处都是你们的!凭什么!!!”
他的声音起初微弱,带着无尽的怨愤,到后来愈发激昂,在这狭小的地牢中回荡,似要将心中所有的怨恨都倾泻而出。
长夏听闻此言,身躯猛地一震,仿若被一支利箭直直戳中了心底最深处的痛处。
她的美目之中,刹那间闪过一丝慌乱与痛苦,但很快,理智便如同一道坚韧的防线,将这些情绪迅速压制。
她在理智的边缘徘徊不定,心中不断提醒自己:身边还有盛槐这个不相干的人在,切莫动怒,若是在此失态,让外人看了笑话,岂不是得不偿失。
此次她孤身闯入这无妄之狱,一心只为诛杀元川昙,本就是抱着将功补过的心思。
回想当初,她凭借着一己之力,率领妖界众人浴血奋战,成功消灭妖界、西荒的煞魂,立下赫赫战功。
原以为能凭借此功向天君讨赏,换取元川昙的性命。
可她深知,那些天界的所谓栋梁之才,皆是一群迂腐之辈,说不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