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这里……”长夏的话语如丝线般,才堪堪吐出几个字,却被陡然打断。
只听得一阵轻微的气流波动,似有一股无形的力量穿透了厚重的墙壁,紧接着,一道身影鬼魅般直接穿墙闪身而入。
来者正是盛槐,他周身散发着清冷孤傲的气息,一眸子目光如炬,直勾勾地盯着长夏,眼神中似有探寻,又似有质问,仿佛在无声地催促着长夏把未说完的话补齐,又像是在等待着一个足以让他释怀的解释。
屋内,一众年轻貌美的少年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花容失色,大气都不敢出。
他们感受着盛槐与长夏之间那微妙而又紧张的氛围,仿佛周遭的空气都凝结成了冰。就在众人都噤若寒蝉之时,一个胆子稍大些的少年,微微颤抖着身子开口道:“这位仙君想来与王爷有话要说。王爷,我们先出去了。”说罢,便准备起身离开。
长夏轻轻抬手,声音不高不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不必。”那声音如同平静湖面泛起的涟漪,在这寂静的室内扩散开来。
盛槐听闻,原本就幽深的眸色更是瞬间暗了几分,犹如夜幕降临,乌云遮蔽了明月。他那清冷无妄的神态,让周身阴郁的气息愈发浓烈,仿佛周遭的温度都因此下降了几分。
长夏微微扬起下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轻启朱唇道:“元君来此,难不成真的是无路可走了?”那声音婉转,却带着一丝淡淡的疏离。
盛槐的思绪在长夏的话语中被猛地拉回到了从前,想起之前在天宫之时,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无奈。
他微微抿了抿唇,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反唇相讥道:“王爷若想听曲儿何必来这地方?”
长夏实在是跟不上他的脑回路,这个人说话太过于跳跃,以至于长夏根本料想不到他下一句话会说些什么。
只见盛槐唇角轻勾,带着几分难以捉摸的笑意,不紧不慢地朝着长夏靠近。
他的步伐轻盈,每一步都踏在长夏的心弦之上。
长夏刚欲撤后,却终究还是慢了一步,盛槐长臂如电般一伸,那只白皙修长的手稳稳地将桌子上斟好的酒杯端起。此时的他,眸光潋滟无双,流转间竟带着几分委屈的柔弱,那神情,好似被主人冷落的猫儿,可怜又可爱。
他先是垂眸,淡淡地扫了一遍杯中的酒,那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轻轻摇曳,似有万千风情。
随后,他勾唇望向长夏,唇角的弧度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紧接着,手腕轻扬,将手中的酒洒在了地上。酒水溅起,洇湿了地面,也仿佛在长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