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谢瑞诧异道,“她这种人也能受点化?”
宛平一听这话就炸了,恶狠狠的瞪着谢瑞,怒声道,“我是哪种人?难道我天生恶毒吗?”
“谢瑞,如果不是你和你该死的母后逼我,我岂会变成如今这副样子?”
谢瑞想辩解,但对上宛平的目光却说不出话来。
他的母后是皇后,手握六宫之权,后宫众人皆要仰仗她的鼻息过日子。
受宠的妃嫔尚要受算计,那些不受宠的妃嫔以及她们的孩子,在他母后眼里就是蝼蚁,想怎么磋磨就怎么磋磨。
这些,他都知道,但他也没能力解决。
他年少登基,曾经的自己都尚且在戚家和皇叔的夹击下忍辱负重,他哪能顾得上其他人?
等他稍有权利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
谢瑞幽幽说道,“我母后再怎么罪大恶极,她也被你害死了,你得仇也报完了,为何要牵连无辜呢?”
宛平冷笑着反问,“谁无辜?你吗?”
“我……”
“你是罪魁,何谈无辜!”
宛平厉声打断他的话,眼里满是恨意。
谢瑞心口一顿,再度无话。
宛平见他不开口,但眼里还是一副不服气的样子,仿佛是不屑与她争辩,便讥讽道,“你不杀伯仁,伯仁及伯仁全家却都因你而死。”
“而你深知你母后罪孽深重,却依旧护着她,只因为你高贵的身份不能有一个手段狠毒,残害皇嗣的娘。”
“你又杀了乾元观上下九十多条人命,生怕他们与我有什么勾连,将你母后做过的恶事给宣扬了出去。”
“诸如此类的事,你做了多少,数得清吗?谢瑞,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人?”
说着,不等谢瑞开口,宛平语气恶毒道,“用谢家的皇位发誓,你敢说一句,你没做过?”
谢瑞不敢。
而一旁的众人只是静静地听着,根本没人阻拦宛平。
谢瑞下意识的抬眸看向谢云铮,只见谢云铮神色平静,苏残月的脸上亦是看不出什么喜怒。
这时,宛平看向苏残月,疯癫的语气忽然平静了下来,“你可以告诉我,你刚才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吗?”
“你不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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