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手机息屏,借着透过窗帘缝隙的微弱光芒,向声音传出的方向望去。
那是一面宽阔的镜墙,整面墙壁便是一面巨大的镜子,类似芭蕾舞教室里的大面镜壁。
刚才的声音正是从镜墙的方向传来。
谢瑶安蹲在地上,将脸埋在膝盖之间,一动也不敢动。但刘芸芝知道逃避是没有用的,就像之前被鬼追杀时,如果自己没有跟随田承允一起找到这间黑暗的安全屋,而是蹲在原地当缩头乌龟,那么自己早就死了。
但现在的自己又能做些什么?出去吗?不……那样也许会死得更快。田承允还没有关闭室外电网总闸,城堡外的路灯依然亮着,外面也许更危险。
刘芸芝试探着半站起身,将视线投向镜墙的方向,那边空无一物,什么都没有,只有自己和谢瑶安两人的影子模糊地映在墙上。
镜中的自己也是半蹲在地上,但不知为何,这昏暗环境下倒映出的模糊人影总是给予她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感觉,似乎是某种古怪的心理暗示。
刘芸芝不敢多看,她已经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
她小心翼翼地挪到床边,将留有一条缝隙的窗帘完全拉死,顿时,更衣室里陷入了完全的黑暗,镜中的倒影也随之消失不见。
那种诡异的感觉也融化在了黑暗里,再也感受不到了。
与此同时,镜墙的另一边,宁哲将目光从面前的单面镜墙上默默收回。
他身上穿着一件崭新的男士西装,面料很好,但宽松的裁剪并不合他的身材。
宁哲一边从西装的口袋里摸出几张带着油墨香味的红钞塞进裤子口袋里,顺手从西装的主人:一名倒在地上的发福男子身上摘下了一个翡翠金表,戴在自己手上,纯金的表盘边缘布满了细小的刮擦痕迹。
“运气真不错,成功拿到一条命了。”宁哲穿着不合他身材的西装,戴着与他气质完全不符的金表,放轻脚步迅速离开。
窃取刘芸芝身份的过程十分顺滑,行云流水,一步到位。他以前的运气从来没这么好过。
信蛇神真的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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