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差一点点。
在这种时候,燕迦月却是不合时宜地想起了之前那个神秘人。
她紧盯着面前云淡风轻的少年,疾声问道。
“之前那个神秘人便是你吧?”
“你猜的没错”
谢谏言微微颌首,随即他话锋一转,“可惜,你知道的太晚了”
“言玉是不是你害死的?”
燕迦月脱口而出,他没有说话,但燕迦月已经明白了。
现在她联想之前发生的种种一切,自沈盈成为丞相,朝臣似有若无的亲近,言玉莫名其妙的死去,到沈盈前去洺州,众大臣的求请…
这一切的一切都有他在背后作推手,他布了这么一大盘局便是为了今日。
她竟没有发觉,明明她早该想到的啊。
“哈哈哈哈哈…”
燕迦月忍不住仰面笑了起来,是那种凄厉至极的笑,癫狂至极的笑,听得影青都止不住的皱眉。
这次他今日所做的一切都让她觉得自己是一个笑话。
燕迦月向上抹了把脸,拭去了眼角的泪水。
而后她满目怨恨地看着他。
“你太可怕了,这盘局自谢家灭门之时便开始了吧,你把我们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你太可怕了”
谢谏言神色未变,于他而言,令人可怕反而是一匕利器,然而下一瞬她的话却让他变了脸色。
“沈盈她知晓你是无尘阁阁主吗?她知晓你这般狠毒吗?”
“你手上的人命不计其数,你敢保证她若知晓不会离开你!”
谢谏言面色发难看,似是被戳中了痛处,而燕迦月似乎是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正欲再加把火。
而谢谏言却是抽出了利剑,干净利落的抹了他的脖子。
“呃…”燕迦月捂住了脖颈,片刻倒了下来,双目圆睁,直直看向龙椅。
“多嘴”谢谏言淡淡评价了句,没有再看她。
站在殿内的少年手持长剑,神色疏冷,面容沾血,妖治十足。
谢谏言透过火光看向浓浓夜色,他还有事要处理。
宫变必会带来朝局上的更迭,无论是朝堂还是世族,今夜注定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