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杜子恒亲自上前查验。
良久,他放下账本,脸色难看至极。
除了杂货店因为是小本生意以及老板不识字的原因而不记账外,其它几处地方都有账本。
账本上明明白白地记录着,布庄给相府的价格,是粗布每尺十五文钱,一匹是一千四百八十文。细布每尺五十文,一匹是四千九百五十文。
猪肉铺子给相府的肉价都是十文钱一斤,若是带着骨头的话,每斤只要七文钱。
可大管事的账本上却显示,粗布购买价是二十文,细布是五十五文。
猪肉也很离谱,一斤肉要十五文,连皮带骨则是要十二文。
当然,根据季节和当时的环境因素的原因,物价会略有浮动。
唯一不浮动的,就是差价。
不管是什么东西,杜生都要赚上每个单位五文钱的差价。
相府每年都会根据季节做衣服,府里男女下人加起来,总数多达上百人,这还不算庄子上的家仆,若是算上这些,数量能上二百。
就算一件衣服只需要用布二尺布,他也可以吃上十文钱的差价。
二百人,就是两千文。
每人每季三套衣服,总数六千文,一年昧下两万多文。
吃食方面同样触目惊心。
人每次都是要吃饭的,相府是高门大户,自然不会像普通百姓一样只吃两餐,而是一日三餐。
府中一百多号人,杜丞相和姚氏又都是心善的人,虽然下人不可能吃肉吃到腻,但也能保证顿顿有肉。
光是肉,府里一天就要买近百斤。
这还不算府中宴请宾客以及主人偶尔吃宵夜需要用到的食材。
光是一天的买肉钱,杜生就能贪墨近五百文,一个月便是十几两。
杜子恒将账本甩在了杜生脸上,气的脸色铁青:“大胆奴才,相府待你不薄,虽然你只是家生子,每个月的月银却有二两,比许多小户人家的主子的月例都要高,你竟然如此不知足!敢贪墨主家的钱财!”
虞知意又打了个呵欠:“公子先别急,等翻出他藏在柜子里的东西以后你再急。”
不多时,去搜杜生的房间的下人回来了,表情都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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