怖的是,昨夜的事证明他已经彻底不在意所谓的秩序和规矩,如果他真的要篡位,自己敢站出来阻止吗?
“臣有本奏!”
看起来还是有人敢的,某个看起来年轻气盛的小官站了出来,对着空空荡荡的龙椅躬身,然后冷眼瞥着顾怀:
“昨夜臣已睡下,忽然听到隔壁一阵喊杀声,这才知道锦衣卫全司出动,奉靖北王爷手谕在京城里四处搜捕当朝官员,臣就想问一句,王爷,你到底想做什么?”
干脆利落直指目标,连一丝一毫的婉转都没有,鸿胪寺都还没唱名,就跳出来指着顾怀的鼻子要说法。
“你不应该问孤想做什么,”顾怀说,“你应该问,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什么意思?”
“贿赂宫城禁卫,光天化日行刺藩王,阴谋控制年幼天子,”顾怀笑了笑,只是那笑容让许多人遍体生寒,“证据,孤这里有,口供,估计锦衣卫那边已经审出来了,先帝驾崩前有旨意点孤为辅政,你说这件事孤该不该管,能不能管?”
年轻官员气息一滞。
但他随即就摇头道:“就算是这样,如此大案,怎能不经三法司会审就动用邢狱?岂不是视律法如儿戏?”
“羁票上有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司长官的签字印章,内阁首辅次辅一同下旨,这难道还不合规矩?”
年轻官员心想三司长官怎么可能同意把自己抓进昭狱的旨意?这未免也太黑色幽默了点,鬼知道你用什么手段走通了三司其他人的路子,才让这份牵涉到几十个五品以上大员的旨意得以通过。
“那也不应该连夜拿人,匆匆下狱!”年轻官员脖子一梗,“若是屈打成招怎么办?”
顾怀皱起眉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