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一想,这西凉作为徐开品经营多年的封地,早就变成了铁桶一块,密不透风,但押送他的囚车却能轻而易举的从西凉驶出,这实在太反常了。
毕竟徐开品可不是好易与的,他能从一个小兵,一步步走到西凉王这个位置,怎可能是善茬!
他一定有所布置……
念及此处,吕不封顿时警惕了起来,环顾四周,手已经放在腰间,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他都会将刀抽出刀鞘。
“都诛九族了,还需要公公你说什么好话?!”
徐开品笑意收敛,语气趋冷道:
“我徐开品自诩忠心保国,为国戍边,一日未曾懈怠,没想到最终竟是沦落为这样的下场,果真如民间俗语所言,‘最是无情帝王家’!”
“徐开品,你这反贼,竟敢妄议皇家,你是想反了不成!”
魏保怒斥道。
“反了又如何?本王不就是通敌叛国的反贼吗?”
徐开品慷慨激昂道。
“西凉王,你莫要自误,之前圣上只是猜测你通敌叛国,可现在你可是亲口说出自己是反贼了,这可怨不得别人!”
魏保色厉内荏道。
“大哥,跟这死太监说这么多废话作甚,我早就跟你讲了,那小皇帝不当人子,当他觉得你通敌叛国的时候,你最好真的通敌叛国,要不然就是你现在这副模样!”
“早听我的话,何至沦为阶下囚!”
一道声音在虚空响起,引得周遭空间都在剧烈震颤,山崩地裂,有无形的道韵在演化,一股股浓稠的雾气自虚无中生出,附着在锁链上,使得锁链上出现了一道道裂缝。
在场的人马,除了少数几个,都被这股威势所慑,根本抬不起头,隐隐有下跪的趋势。
“放肆,徐开品,你这逆贼,竟敢安排人来劫囚!”
东厂厂公魏保怒瞪着徐开品,一双眼眸喷薄着火焰,厉声呵斥道。
“魏公公,你这可是误会本王了,本王若是想要劫囚,早就劫了,何须等到现在!”
因为锁链已经碎裂,徐开品毫不费力的挣开了束缚自己修为的枷锁,他疏通了一下筋骨,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向魏保,淡淡开口道:
“魏公公,请回吧,西凉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你果真要反?!”
魏保声音拔高了一个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