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张皇后的女儿。
“就凭我是公主!”长瑶嚷道。
陆行之也不让着,反驳道:“公主怎么了?公主就可以不讲理啦?”
栈桥上人开始多了起来,长乐立刻拉住要扑上去的长瑶,“瑶瑶,马上要放烟花了,咱们去座上看烟花吧。”
长瑶还有些忿忿不平,但她也知道事情闹大了可能会连累长乐,故而瞪了陆行之一眼后便拉着长乐离开了。
烟花绽放之际,星月本该交相辉映,此刻却失了璀璨,烟火四散,恍若星辰坠落,即使是见惯了繁华的高官显贵此刻都沉醉于这短暂的美好之中。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绚烂之景流转于陆行之眼中,他情难自禁,喃喃道,“幼安,好词啊。”
顺着陆行之的目光,长乐就静默地站在嘈杂的人群中,她的流苏吊坠泛着粼粼光彩,但也掩不住她与生俱来的疏离感,高崇文想她身上的伤应该好些了吧。
烟花落尽,百官散去,一名宫女叫住正要离开的高崇文,高崇文认得她,是长清的贴身婢女,她微微欠身行礼,礼毕她环顾四周,拿出一个湿了一角的信封交予高崇文,“长清公主身子不适,让奴婢转交一封信给公子。”
说罢使了个眼色,又道:“不过刚刚公主不小心撒了茶水,公主说希望公子能帮忙拆开晾干再转交给娘娘。”高崇文一下子就明白了长清的意图,微微点头。
马车上高崇文打开信封,除了一封正常的信外还有一块手帕,是那日给长乐包扎的白丝帕,帕子被洗净了,有淡淡的桂花香气。高崇文明白是长乐求长清代为转交的,手帕装在给淑妃娘娘的信封里经长清的手给高崇文,外人不会疑心也不会觉不妥,实在是个好方法。高崇文晃了神,摩梭着手中的帕子,透过马车车窗,望窗外人流如织,灯火通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