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娘也不是真心疼我。
我悲哀地看着院子里还在抢东西的侄子侄女们。
如果我有了孩子,我的孩子以后也会变成这样吗?
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不能!
我的孩子决不能像他们一样!
不会的不会的,我如果生下了二爷的孩子,那就是武安侯府的子孙,只要能活下来,就会有书读,就会明事理。
《红楼梦》里的贾环也是庶子,不照样是个主子爷么?
我不求我的孩子大富大贵,我就求着他们将来不要拖累我,给我丢人现眼。
等最后一把梳子有了归属,娘才把我迎进偏房,丢给我一件打了补丁的旧衣裳,叫我穿上。
她的眼珠子在我手上的小包袱上打转,我只得打开给她看。
包袱里是一件没有完工的男人里衣,布料光滑,还织着银纹,一抖动,就泛银光。
我娘立马就要上手摸,被我拍掉了手。
“别动!这是给二爷做的里衣,料子可金贵着呢,你手上都是茧子,摸一下就得勾丝儿。”
娘撇了撇嘴:“一件衣裳罢了,看得那么金贵,有功夫给男人做衣裳,就没功夫给你老子做一件?真是不孝,我看,这件衣裳你就做好了,给你大哥吧,你爹也穿不上。”
我不肯:“我捎回来的钱给你们盖了大房子,买了大车,还多买了几亩地,这不比一件衣裳孝顺?娘,我可警告你,你别打这件衣裳的主意,我能不能叫二爷独宠我,就靠这件衣裳了,等我成了二爷的心尖宠,我两个哥哥想要多少好衣裳,都不算是个事。”
我拿二爷当幌子,终于熄了我娘拿走这件衣裳的心。
她照旧撇撇嘴,叫我自己收拾一床铺盖。
“家里地方小,你夜里就跟你侄女们挤一挤。”
我想哭,又哭不出来。
拿我的钱盖的房子,竟没给我留一张床。
真是可笑。
傍晚时分,爹回来了。
一进门,他便大叫我的名字,让我跪下来。
“陈招娣,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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