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外头的风雪不知道啥时候停了,幸好雪下得不大,不然路上有了积雪,就不好走了。
我推醒虎头,叫他现在就带我走。
狗头还没睡够,我就抱着他上了骡子,让虎头牵着骡子走。
天还没亮,但借着雪光,倒也能看清路。
我得快些赶到登州卫,走得慢了,我怕陈家人追上来。
虎头果然认识路,中午时分,我们顺利到了登州卫哨所。
今日来送饭的妇人家挺多,守门的小兵已经见惯不惯,他拦下我,问我要给谁送饭。
我跟登记簿子的文书要来了纸笔,写下简短的一封信,交给小兵:“我要见你们千户大人。”
几个兵将立马警觉,将我团团围住,他们亮出兵器,把狗头吓得哇哇大哭。
“你到底是谁!”
我无惧卫兵呵斥,昂首挺胸,说要见千户大人。
“请这位军爷将这封信交给你们千户大人,他一看便知道我是谁了。”
见我只是个弱女子,又只带了两个孩子,几个卫兵互相看了一眼,有一个便拿着我的信进去了。
我长舒一口气,万万没想到,二爷已经到了,我还以为要在这里等上半天呢。
不多一会儿,我就看见身披黑底金纹斗篷的二爷。
他黑着脸从哨所里走出来,冷冷地瞪着我:“你怎么来了?”
我立马跪下来:“奶奶惦记着二爷,叫奴婢来给二爷送东西。”
我还把虎头狗头介绍给他:“奴婢雪天迷了路,幸亏这两个孩子救了奴婢,他们两个无家可归,看着怪可怜的,求二爷给他们二人一条活路。”
二爷半晌没言语,我的膝盖都开始疼了,他才指着虎头道:“跟我进来。”
虎头看了我一眼,拉着狗头战战兢兢地跟在二爷身后进了卫所。
卫所大门重新关上,守门的小兵站得笔直,继续盘问来送饭的妇人们。
我衣衫单薄,规规矩矩地跪在雪地中,纵使冷得浑身僵硬,却依旧身姿笔直,不肯弯下我的脊梁。
不知等了多久,我已经有些意识不清了,卫所大门才再次打开。
“跟我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