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惯我走神,揪着我的鼻子捏了捏:“想什么呢?”
我忙把自己的鼻子揪出来:“二爷别老捏我的脸和鼻子,把我给捏丑了,我上哪儿哭去?”
二爷哈哈大笑。
我看他高兴,趁机为紫菀求情。
“虽说已经是春日,可晚上还是很冷,紫菀又是个姑娘家,在院子里跪一晚上,肯定会生病的,她若是生病了,我还得分出一个丫头去照顾她,这样一来,伺候我的人就少了,二爷,你这哪里是在惩罚紫菀,分明是在惩罚我呢!”
二爷乜斜着我:“这就心疼了?将来把她打发的那一日,你岂不是要心疼死?”
二爷的神情很认真,我心里便呼呼直跳。
他不会是来真的吧?
紫菀这傻丫头,去了庄子上,怕不是得罪的人更多。
“我仔细想了想,”二爷一手揽着我,一手枕在脑后,“你白日里说得对,李家老家的家生子中,的确有好些小子未曾婚配,便是登州卫中,也有至今不曾娶妻的好儿郎,趁着这次机会,将府中到了年纪的丫头们放出去一拨,配小子也罢,嫁将士也好,总归是个好事。”
我趴在二爷的胸口上,听着他胸腔内那有力的跳动,心里却闷闷的。
好什么呀?
丫头们也是人,动不动就配小子,当是在给猪配种吗?
我来了这里十年,早已被这个时空的规矩折磨得失去了自我,但我依旧不习惯不把丫头当人看的习俗。
怂恿二爷将连翘配人,吩咐紫萱去提点管这个事的嬷嬷,答应方嬷嬷劝说连翘嫁给一个傻子……这桩桩件件,都是因为我恨连翘。
若非连翘挑唆二奶奶,我兴许早已经出府了。
我不仅因为这一件事情恨上了连翘,我还恨连翘辜负了我。
我把她当好姊妹,她却将我当二傻子。
我若是这样都不恨,那我就是乐山上的大佛了。
可紫菀并没有做错什么呀,和紫菀一样的众多丫头们,也没有得罪我,二爷凭什么问都不问一声,就把她们的一辈子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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